忆起来上次去法国餐厅也没见他吃多少......下次如果要出门,做饭团试试看。
牛肉干下次多做一点,反正能放段时间......
他在刻意让自已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些杂事上,如果不这么做,他大概会一直想晚上的事,以至于无法好好开车。
他有些后悔,那天晚上他太着急了,看到时誉的眼泪,心里闷得难受,以至于主动说出了这个日期。
如果当时不说,现在他们可以装作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只当一次出游,至少不用那么刻意。
这样白天他们正常玩,晚上......晚上顺其自然,时誉愿意就进行,不愿意便罢了。
哪里用得着像现在一样,他坐在车里都心不在焉,行程实在太过刻意,估计白天都玩不好。
他偷偷看了眼时誉,心中多少有点羡慕对方的从容。
但其实时誉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他无意识地用牙齿一点一点撕开牛肉干,然后有点麻木地嚼,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其实心思早就飞走了。
事到临头,他开始紧张了。
别看之前他一直很主动,想要早点促成,可大概因为前期等待了太久,夸张点说,又被拒绝过两次,他实在有些放松不了。
这种事......
时誉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句话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话出自《曹刿论战》,论战嘛,换句话说,用来说打仗的事儿的。虽然这事情不是打仗,但此时此刻,对于时誉而言,着实也没什么差别了。
他趁着项远直视前方,注意不到他的小动作,悄悄用没拿牛肉干的手抠了抠座椅上的垫子。那垫子也是项远买的,说是冬天天气冷,就算坐进来开空调也得启动会儿,垫个垫子不直接坐在皮上会稍微暖和一点。
他悄悄观察着项远。
和自已刚拿到驾照开车时的状态相比,项远现在完全不像个菜鸟司机,反而比他开得还要平稳些。
他明明就很优秀,为什么姿态总是要低一点呢?
不过,他的下巴紧紧绷着,眼睛似乎也不敢看过来,应该也是在紧张的吧?
时誉一下子松了半口气。
这事儿只有他一个人紧张的话就太过分了点。
两个人一起紧张,他还能缓缓。
想起今天下来的早,其实项远也没吃饭,他两只手不用握方向盘两手解放,能吃三明治能吃牛肉干的,项远可没法儿来。
他一面儿也是担心对方不吃早饭,一面儿起了点逗他的心思,好让气氛缓解缓解,便拿出三明治问他:“你要吃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