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这声晚安,比那吻还轻。
时誉觉得心脏都泡了个澡似的,舒服柔软,他闭着眼睛,自已都没意识到,唇角微微上扬,心情明媚。
说试试睡觉,就真的只是单纯睡觉。
时誉躺下后,项远一直没能静下心。对着电脑屏幕很是发了会儿呆之后,他释然了:与其一点工作效率都没有,只知道发呆,还不如早点躺下。
他观察了一下时誉,发现对方呼吸平缓,应该是睡着了。只是这一观察,他立即发现,因为他们两人一个在床的左边一个在右边,中间隔的距离着实不算短,所以导致时誉是有一边肩膀没盖好被子,而是暴露在空气中的。
他正想调整下被子,却见时誉拧过身子,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已。
其实最好是拿个垫被或者枕头塞在两人中间,可鬼使神差,项远想起刚刚时誉提出“试试”时的表情。
怪自已总是患得患失,在这方面太不主动,时誉应该是有点困扰的。
这么睡一点都不舒服,时誉却还是愿意忍受。
项远在心里叹了口气,最终下定决心,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胸腔贴上了时誉的背,掖好被角后,犹豫了一下,轻轻揽住时誉,像是一个背后抱的姿势。
曾经只敢隔着自已的手亲下去的晚安吻,如今就算时誉睡着,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亲下去,而不用自我指责“乘人之危”。
真好。
他把头埋在时誉的肩膀处,贪婪地闻着属于时誉的味道,渐渐地,也合上了眼睛。
这个觉,他睡得并不踏实,生怕自已哪里动了下,吵醒时誉了,因此整个晚上都维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睡一会儿醒一会儿,一直到三四点,才稍微睡熟了点,但因为生物钟,六点多就睁开了眼。
今天他事情挺多,因此睁开眼后没多久,他就强迫自已起床。
要先把早餐准备好,然后先把昨天换下来的床单被套洗了。虽然阿姨应该打扫了没多久,但这几天房子里都没住人,最好还是要简单再打扫一下;
另外他还得跑到工作室里收拾一番。他们回来得早,工作室里其他人还没回来,原本打扫的阿姨也还没上班。
时誉昨天在飞机上就说,打算这两天先过来整理一下在石城时画的一些东西,得趁着时誉去之前就把工作室清扫一下。
还有一件事这个学期,项远打算彻底搬出来住,已经跟导员打了申请,这次还得提前把东西搬出来。他情况特殊,已经在创业,办的工作室又租了学校的地儿,还拿出了不错的成绩,所以导员倒也没太卡这事儿,只要了父母签名就同意了。
学校宿舍在校园里,距离各个教学楼近,去上课要更快一点,但是每天定时定点亮灯熄灯,还有门禁,就不太方便了。
更何况室友们跟他关系一般,宿舍气氛不太好,搬出来就更顺理成章。
只是这样到底算是和时誉同居,所以他还是考虑了很久才下定决心。
因为今天事情太多,所以他七点不到就轻手轻脚离开温暖的被子、松开抱着时誉的手,悄摸摸地拿着要换的衣服去外面洗手间换了。
时誉睡得倒是很香,不过到了七点多,到底清醒了。
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没想起来自已是躺在项远的床上,缓了缓,才感觉到不对劲。
项远好像后来换过床垫,所以这床要比时誉自已睡的硬一些。
对,他恍惚间想起,自已应该是睡在项远床上的,可......
人呢?
时誉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这房间没有卫生间就是不太方便,刷牙洗脸都得去外面,要不后面还是让项远住进自已那个主卧......?
迷迷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