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在意。
项远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只是拉着他的手,不肯放他走,于是时誉就坐在石墩上,这次连眼睛都几乎埋在了围巾后面,吝啬地不给对方看。
该怎么解释?该怎么辩驳?该怎么让时誉能看到自已的心意?
总不能现在当街耍流氓吧?
而且这能证明什么?时誉分明是知道的,自已面对他的时候是会硬的。
那么他的那个疑问从何而来?
他的脑袋瓜究竟在想什么呢......?
项远的脑子飞速运转,试图分析出时誉得出那样结论的论据在哪里。
眼瞅着他还是不说话,时誉本来已经干涩的眼眶愈加发酸发胀。
本来因为这事儿哭就很丢人,现在不清不楚地坐在这里,一声不吭,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忍了又忍,觉得忍不下去了,准备直接回家的时候,项远突然站起了身。
他的手按在时誉的肩上,略有些慌乱地说:“你在这里等我,等我一会儿十分钟,不,五分钟!一定要等我!”
说完,撒丫子狂奔。
时誉看着他奔跑的背影,有些困惑的微微蹙眉。
但是项远极少用这么强烈的语气说话,他也好奇究竟为什么要等着,便沉默地坐在石墩上,发着呆等项远回来。
想起自已正坐在项远的围巾上,这说明对方是光着脖子跑的,他居然还有心思担心一下,那家伙会不会冻到。
时誉忍不住吸了下鼻子,听起来就像是哭泣的人慢慢止住哭声时的声音,额他绝对不想承认这点,为了抑制住这种声音,宁愿微微屏住呼吸。
项远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