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介意。
之前,为了最后一步做准备,他甚至做过研究,想学一学怎么做前戏,理论知识挺丰富。
但是......今天一是场所不合适,二是,他毕竟没实践过,怕牙齿嗑到对方,三是,本来上手的时候项远就很是抗拒,抓着裤子不让他扒。
连看到他睫毛沾上东西都面露罪恶感,真按时誉学的来,估计他又得吓跑。
这才是他介意的地方。
刚刚吃饭的时候没时间想,走在路上,他又想回了那个问题。
项远对他的喜欢,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时誉毫不怀疑项远喜欢他这件事,并且知道,对方愿意为了他付出很多。
可是,这两次一次是之前的落荒而逃,一次是这次的抓紧裤子,总是让时誉心里升起点困惑来。
项远对他的喜欢,确实突破了性别吗?他长得好看,所以看着他的脸,项远可以起立,可一旦涉及到能清晰分辨出他是同性的时候,对方就立即退缩?
他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所以有点闷闷不乐,还有点生气和委屈,又因为这生气和委屈,觉得自已怎么会这样,更加生气。
要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委屈自已,可是现在,他只是生闷气,想着也许只是项远还没适应,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就像他之前说的一样,顺其自然就好。
但另一边,好像有个小恶魔在他脑子里骂骂咧咧:什么过一段时间,他就是不够爱你,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这么卑微,居然连脾气都不发!
他站在原地,看着项远,见对方讷讷地不知道要继续说什么,便转身打算继续往前走,偏偏项远拉着他不让他走。
项远现在已经能够很清晰地分辨出时誉的情绪,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可能感觉到,他平静地说“我知道”的时候,内心确实是不高兴的。
第 136 章 眼泪
他看着时誉,比起头疼的情绪,升起的是心疼。
为什么会不高兴呢?怎么能憋着生闷气呢?
以前他只能远远看着时誉甩脸色,心里干着急。现在他是时誉的恋人,就站在时誉身边,怎么能让他不高兴呢????
项远绞尽脑汁,又想起一件事来:贺遥。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贺遥喜欢自已,只是站在邻居哥哥的立场上,给人讲讲题。可是今天时誉表现得挺介意,还学了一句“小远哥哥”一句“小远哥哥”就把他给叫【】了。
既然时誉介意,他就立即划清界限,只是看样子时誉气还没消。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故意笑嘻嘻地凑过去,解释:“贺遥是我邻居家小孩,以前讲过几次题,后面不给他讲了。”
时誉还是没吭声。
这都快过年了,石城的冬天,白天有太阳还好,晚上很冷,外面零度上下,而且是湿冷,风吹得透骨。
刚刚出来的时候,项远给时誉裹好了围巾的。时誉的脸小,整张脸都好像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偏偏此时不肯直视项远,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耳朵都已经冻红了。
算了......先叫车吧,别把人冻坏了。
项远直起身,左手掏出手机,因为要操作手机需要两只手打字,所以松开了原本牵着时誉的右手。
他大概知道时誉家住在哪里,却不是很确定,因为是高中时听同学八卦的,说他爸和后妈住在哪个哪个别墅区,他和爷爷奶奶住哪个哪个别墅区。
犹豫了下,项远问:“是金山壹号吗?”
时誉“嗯”了一声。
原本在输入地址的项远动作突然顿住了,手指停留在半空中没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