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风,时誉缩了缩脖子,庆幸自已戴上了围巾。
他想着,自已前面坐着项远挡了大部分的风,都已经感觉到冷了,项远应该更冷。
这么想着,他后悔了,先是喊了下项远的名字想让他停下来,但隔着两个头盔,风又有些大,项远大概没听见,所以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来。
时誉急了,放在项远口袋里的手拍了拍项远的腰。
得亏项远骑车速度不快,不然被这么一刺激,当场摔倒,受伤的就不只是他自已了。
稳住车把手,按了刹车,停稳后,项远才松了口气,侧过头问:“怎么了?”
“打车过去吧!”时誉犹豫了一下,觉得拿自已做理由可能好点儿,便接着道,“我有点冷。”
果然,本来项远还有点犹豫,一听他开口说冷,立即紧张起来,应道:“好,你先下来,我把车停路边。”
等停好车子,他第一时间靠近,紧张兮兮地牵起时誉的手,感受温度。
毕竟他的手一直插在项远的兜里,所以摸着不冷。项远松了口气,但仍没放松,甚至动手打算把自已外套脱了给时誉穿。
他穿着件长款羽绒服,时誉穿的是件呢子大衣,本来想着自已在前面骑车,给时誉挡风,所以他也就没想起那茬。一听时誉说自已冷,他也就慌了神,顾不上自已了。
时誉看到他准备脱衣服的动作,瞪大眼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拉链已经拉下,他才急急忙忙走过去,把本来脱了半只袖子的羽绒服往上拉了拉,拉完还瞪了项远一眼:“你干什么呢!”
真是个憨憨。
项远有些不知所措,嗫嚅道:“你冷......”
“你不是摸过我手了吗,”时誉嘀咕,“又没有冷到那个地步,只是刚刚坐在车上风有点大。”
项远里面穿的是件并不厚的毛衣,一直敞开外套肯定是冷的。时誉给项远把拉链扣上,正准备往上拉,项远却突然开窍了似的,把他往自已怀里拉。
“我身上热,”他解释的声音此时显得有些失真,“你先焐会儿。”
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但好在互相看不见。
项远想着,自已确实比较热。刚刚骑车的时候,戴着头盔、前面儿装了一片挡风用的“电动车神器”,把手上也安着厚厚的手套,他穿的羽绒服又是很暖和的那种,这会儿就算拉链开着,有风吹过来,他也一点不觉冷。于是项远愈发理直气壮起来,腰杆子都挺直了。
而时誉,感受着项远身上的温度,感觉自已的脸都被烘得热起来,憋了好几秒,憋出一句“嗯”来。
幸亏俩人没忘了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