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品听不见男人的心理活动,只知道阿澜松要被带走了还说这些话,顿时再也忍不住,趴在男人的怀里痛哭出声。
心里比以往任何一次的伤心都要难过痛苦,梁品甚至在想,自已的心脏是不是坏掉了,怎么能这么痛。
阿澜松也不好受,想到要和小东西分开,便心如刀割,一想到小东西以后可能和别人在一起,男人便忍不住想要摧毁一切,要不,殉情吧,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阴暗的想法一闪而过,男人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马克思主义说过,生命具有极高的价值,我又怎么能因为私情而肆意妄为放弃生命。
阿澜松第一次因为不舍离别而双目蓄满泪水,怀里小东西的悲泣也让他痛苦不已。
没想到啊,原来弱者就连自已的容身之所都要被他人所控制,自已所心爱的喜欢的想要藏起来的小东西也无法如自已的意。
男人第一次深深意识到自已的弱小,就连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的办法都没有,他暗暗下定决心,躲一辈子根本不可能,那这个神秘家族吴家他非要进去闯一闯,看看是怎么个事,联姻?哼,自已有的是办法应对那一晚。
阿澜松将梁品打横抱起,缓缓将他放在床上,轻轻给梁品的额头盖了个章,将被子拉起来盖好,抱着梁品,轻声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真是个小哭包,我的小哭包这么爱哭可怎么办呀,唉。”
梁品哭的双眼肿胀酸疼,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脑袋也发昏,听到阿澜松温柔的安慰声抽抽噎噎的说道:“松...松哥,我..我,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否则,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不跟你在一起了。”
听见小东西决绝的声音,阿澜松不由得心里一揪,抱紧了梁品,声音缱绻而粘腻道:“放心,一有机会,我肯定会来找你。如果....”
“没有,如果!”梁品抽噎着怒吼道。
“好~好~没有如果。”
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即使二人一夜未眠,时间也如同流水般汩汩而流,即使再不情愿,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清晨,门卫给沈墨白打了一通电话声称有几个吴姓的男人来找阿澜松。
沈墨白出身于将门世家,住的地方有军队守护,没有人能强行从这里把人带走,这也是阿澜松把梁品送来这里的目的,也是阿澜松原本想到的方法。
就算吴家的人找来,他也能在这里一直藏起来,但当康司被诬陷破产后,男人想通了一点,如果自已始终弱小无能,难道要在这里躲一辈子吗,他们就没有别的办法,能把自已带走吗?神秘家族历经那么多年,难道在军方就没有人吗?
这一连串沉重的疑问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阿澜松的心头。男人辗转反侧,反复权衡,仔细揣摩,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豁然想通了一切事情。
既然那是自已亲生家族,回去又有何惧?倘若能从家族的磨砺中安然脱身,自已必定能脱胎换骨,实力远非今日可比。
那时的自已才能,才可以,做自已想做的事情,藏自已喜欢的小东西。
就像小时候自已和妹妹抢玩偶娃娃,妈妈总是会将娃娃拿走,谁也不给,现在呢?如果现在他和妹妹继续争夺一个玩偶,妈妈还会干涉吗,答案是肯定不会。
现在只是希望魏一决的能力没有那么只手遮天,梁品不会在这里被魏一决轻易的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