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松抬手扶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问道:“刚刚,有没有弄疼你?”

怎么可能弄疼呢?那椅子一直紧挨着厚厚的、柔软的绒毛靠背,就连绑着的绳子上都裹着软毛,触感好得没话说,就好像早就准备好似的。

“变态。”梁品脸颊泛红,忍不住轻声嗔骂道。

听到梁品这娇嗔中带着薄怒的语气,阿澜松暗自松了口气。他真怕梁品会因此而厌恶自已,要是那样,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他甚至担心自已会在冲动之下,将梁品永远囚禁在这房间里,到那时,每日面对的恐怕就只有梁品的咒骂声了。

与此同时,他又不禁在心底感慨,梁品怎么就这么好呢?能容忍自已那些古怪的脾气和莫名其妙的行为,有时候,连他自已都觉得自已的行为难以理解。

就在这时,身旁传来梁品如同蚊蝇振翅般细微的声音:“……松……哥哥,我想吃北京烤鸭。”

这梁品啊,总是能出其不意地给自已带来惊喜,三言两语就驱散了自已心头的阴霾。这小家伙,真是让人又爱又无奈。

阿澜松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记住,除了去见魏一决,其他人我都可以陪你去,他绝对不行。”

男人做出了最后的让步。

“哦!”梁品乖巧地咬牙切齿的应了一声。

……

事情就这么暂时翻篇了。梁品发现,只要自已不想着出门去找魏哥,他和松哥的日子还是像从前那般快乐惬意。哪怕小弟来找自已,松哥也会神色自然地陪着他一起去,甚至还能邀请小弟来家里做客。???

可问题就出在,魏哥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这让梁品犯了难。他怎么能缺席魏哥的生日会呢?

梁品还记得小时候,自已被人贩子挂在墙外,整整一天一夜,那惊恐与无助的感觉至今仍刻骨铭心,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当晚,人贩子的孩子,也就是魏哥,在自已生日那天,亲手在蛋糕里下了药,放倒人贩子,救下了他,随后含泪报警,将自已的父亲送进了监狱。

他清楚地记得,十五岁的魏哥眼中满是泪水和无助,对他说:“梁梁,对不起,我知道他不是好人,可我还是好痛苦,我以后没有家人了,我……”

八岁的梁品笨拙地安慰着他:“魏哥哥,没事的,别难过,你救了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不要不开心,我很感谢你,魏哥哥,不哭了。”

从那以后,每年梁品都会为魏哥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聚会,邀请当年的小伙伴们一同庆祝。

回忆至此,一向乐观的梁品也忍不住为如今的处境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