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没住人,家里落了好些灰,但陈翡到家就倒床上睡了起来,他本来就是不是多勤快的人,确实不太能接受连轴转的忙。
周渡自己把家里大扫除了一遍,到天黑才把陈翡叫起来。
海市的冬天不是很冷,但今年遇到了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寒流,罕见的下了次雪。薄薄的细雪哆嗦索索地往下飘,细碎但晶莹。
电视机里播放着下雪的新闻,主持人用她字正腔圆的声调播报着今年是海市有史以来最冷的一年,提醒大家上街玩雪时注意保暖。
陈翡被叫醒后还没觉得冷就又被围上了围巾和帽子。
周渡看其他人门前都换了对联就也下楼买了一副,他个高,都不用踩椅子,能轻松地举起对联:“正不正?”
陈翡刚醒,脑子还有点沉,走廊的冷风一阵阵的刮,刺他的面皮有些疼,但他还是认真地看了下:“往左一点。”
也没人跟他们说对联应该几号贴,但别人贴,他们也就贴了。
陈翡和周渡都是北方人,过年的习俗也是按着北方那边来的。
大年三十除了拌凉菜就是要包饺子。
陈翡忙得没时间回去,也不太想回去,周渡至今还跟他父母在闹翻的状态,也就没回去,所以今年就他俩一起过。
周渡活好了面,调了馅,就剩下擀皮和包饺子的活了。
电视还放着新闻,只是他俩谁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