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1 / 1)

周渡出声挽留:“真不想留在这儿,你就泡个澡,换身衣服,等下我送你走。”

陈翡没回头:“不用了。”

周渡神情渐冷:“你就这么回去?”

陈翡不知道周渡神情冷了下来:“嗯。”

周渡刚把陈翡看一遍:“胳膊、手,膝盖……你哪还没磕着,这几天你瘦了多少?”

陈翡也想自己把自己照顾好,是他太没用了……又开始讨厌自己了。他对此避而不谈,只是道:“我要走了。”

周渡的神情趋于冷静:“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你不学大提琴的吗?”

“手废了怎么办?”

陈翡也看向自己的手。

还好划伤的掌心,也只是出了血,伤到手指可就真废了,他有点后怕,但更多的是无所谓:“废就废了吧。”

救赎是它,让他痛苦的根源也是它。

废就废了。

周渡叫住陈翡。

“陈翡。”

“你是真欠操。”

陈翡没想到周渡会说这种话,他迟迟没反应过来,怔怔回头。

他跟周渡站在对角线上。浴缸还在放水,水声呜咽,雾气渺渺。

周渡个很高,挺拔英俊,他下颚线特别锐的,胸膛宽阔,手臂都隐有青筋勃起,见陈翡望来,他阴沉的眉目化开,笑了下,牙森白:“不能打,不能骂,说都要翻脸。”

“不就只能操了吗?”

陈翡的眼睛还在流泪。

见周渡走来,却不知怎么停下了。

气氛压抑得要死,心慌得直跳,他难得对周渡产生了惧意……他不觉往后退了一步,但周渡还在朝他走。

雾气渐浓。

人渐清。

周渡脱去了衬衫,搭在腕间,被淋湿的背心勾勒着他的强健的体魄,湿漉漉的发,阴翳深邃的眉眼:“乖。”

“你什么时候说错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停。”

陈翡有瞬间的不能思考。

……

等他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时候,周渡已经抓起他的手,低头吻那道寸许长的疤。他眼前是周渡的肩、是周渡的黑漆漆的发。

他手被周渡五指穿插攥住,紧紧地扣着,动弹不得。

呼吸渐沉,他也又开始抖了掌心的轻吻变成了湿痒的舔舐,密密麻麻炙热滚烫,心跳开始不规则,就像在沸腾的开水般鸣沸。

陈翡很犟。

周渡很亢奋。

周渡不太舍得碰陈翡,是真不舍得,他总觉得陈翡还小,怎么吃得了那份苦,平常哄着给他亲亲抱抱都老不情愿了。

上次给他摸,都委屈老半天。

别说真操,扩张时都得委屈死。

别说陈翡能不能接受,他都得被自己的良心谴责死。

但现在这情况怎么说呢。

操人都像救赎。

打了许久的闷雷不知何时酝酿成了雨,劈头盖脸、铺天盖地,夜色雾沉沉的,从几十米高的落地窗往外看,真的有种大雨淹没城市的窒息感。

银色床单在光下流着如水波纹。

室内气氛温沸。

周渡喉结下凝下一滴汗:“错了吗?”

陈翡想过的做会时候会难受,他只是没想到只是准备就能如此艰难,他大喘着气,冷汗淋漓。

喉咙干得像是要着火,闷痛发麻。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

灯光变幻。

周渡最后问陈翡:“错了吗?”

“……还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