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漂浮着,需要有个东西把他固定住,可以是一个男人,也可以是一根很大的蝎子尾巴。

雨滴打湿了窗户,雨声?O?O?@?@,街上路面都泛着红色或者金色的光芒。

他们商量着去哪里吃,最后找了个铜火锅的小店。

今天很冷,所以眼前汩汩冒着烟的铜火锅就格外温暖。

吃饭的时候阮星遇又看了一下薄聿京的剧本。

薄聿京是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的类型。

他打游戏,打一年,拿了总冠军,演戏就演这一部,也希望能成爆款。

所以围读的时候,他的工作做的特别细致,编剧和导演的建议,以及他们围读过程中讨论的东西,他都有记下来,剧本都快被他写满了。

张巴黎和郑子墨一提起这个剧就滔滔不绝,姐妹俩总能在热聊里碰撞出新火花。

阮星遇反倒特别安静,默默翻到他们私下围读的段落。

他想看看对于这些亲热戏,薄聿京又是怎样备注的。

他看得很认真,眼皮都浮着淡淡的红,火锅汩汩冒着热气,他们的膝盖碰到一起。

郑子墨问:“今天围读怎么样?”

张巴黎说:“特顺利,大家都提了很多建议。就是他们俩害羞了。”

郑子墨笑着看向阮星遇:“他没啥经验,拍拍就好了。现在网上消息都已经传开了,还有粉丝打电话到我们公司问呢。”

张巴黎喝了一口酒:“好激动。”

“我也很激动。”郑子墨说。

薄聿京夹着羊肉片在锅里涮,六秒以后捞出来,放在阮星遇盘子里。

阮星遇问:“你怎么不吃?”

薄聿京说:“我有点上火。”

阮星遇就把那些羊肉全部吃掉。

爆炸了得了。

于是他又喝了两杯酒。

吃完铜火锅已经是半夜了。郑子墨半夜出来的,不敢喝酒,怕她老公念叨,所以她开车送他们。张巴黎坐了副驾驶,他们两个男的就坐在了后面。

阮星遇一直揉脖子,脖子通红,喉结上的胎记都变得不显眼了。

他今天吃太多羊肉了。

阮星遇说:“燥得慌。”

薄聿京坐在他身边,身上有淡淡香气,端正,俊美,有一种很高级的洁净感,手里拿着一瓶凉茶,递给他。

阮星遇喝了两口,靠在座椅上默默看他。

欣赏薄聿京的美,色。

薄聿京有一种很乖很正的人夫气质,让人很想摧残他。

于是他就朝薄聿京歪过去。

车子里一片幽微,薄聿京忽然伸手握住他的脖子,白皙修长的手指拂过他的胎记,若有似无,最后托着他的下巴,大拇指抚过他的嘴唇,摩挲他的唇纹。

然后磨进阮星遇的嘴巴里。

阮星遇牙齿咬住他的大拇指。

温热的口腔沾湿了他白皙的手指,手腕上的黑蝎子却隐在黑夜里看不清楚。

薄聿京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问:“醉了么?”

阮星遇的眼睛比嘴巴还要湿。

薄聿京忽然把食指也伸进去,捏他的舌。

阮星遇瞬间发出轻微的小狗一样的哼声。

吓得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前面的张巴黎回头看了一眼。

阮星遇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冷风扑着他的脸。

等到车子到了阮星遇他们小区外头,阮星遇仓皇下车。

郑子墨问:“你自己能上去吧?”

阮星遇摆摆手,往小区里面走。

薄聿京坐在后面没动。在黑暗里把湿润的大拇指放唇边,面无情地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