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人家着想。十年前西子湖边老道士的话,说你二十岁有大劫,你们谁也不信,就我上了心,所以当初你要去美国念军校,我就不同意,你们没一个听我的,结果怎么样?”

“好了,妈,如今人已经平安回来了,您别再提这事了。”

沈南绮打断这个话题,冲一旁站着的男佣吩咐道:“阿佑,把纪先生的行李送到你家少爷的屋里去。”

“是,夫人。”

纪轻舟看着那男佣轻巧而迅速地跑出门去,心想他能听这么机密的内容,身份大概同普通的佣人不同。

“元元,你心里委屈,不痛快,你母亲我心里都清楚。”

等男佣人也离开,沈南绮坐到了青年旁边的单人座椅上,语气温和地劝说:

“可是你想,如今你的状态,原本就需要人贴身照顾着,你就当我们给你雇了个男仆,等你身体大好了,你想怎样都行,好吗?”

身份突然降为男仆的纪轻舟不禁想要咋舌。

他下意识地看向解二少爷,想瞧瞧他是什么态度。

约莫也是被劝烦了,沉默了许久的青年终于张开他冰封了似的嘴唇:

“不同意便是不孝,我敢拒绝吗?”

语气很是冷硬,声音倒蛮好听的。

只是一开口,话语就带刺。

果然符合我对他的第一印象,难以接近,不好沟通,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纪轻舟暗自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