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您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听我女儿说,她在你这定做了生?日宴会的礼服裙?”她明知故问道。

纪轻舟闻言,借机看向陆雪盈,心?想如果对方想通过眼神交流递给?他一些暗示,那么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结果,这女孩眼睛转来转去?的就是不敢看他,那模样简直心?虚得?不行。

很好,看来,那礼服真?是瞒着家里人在他这定做的。

“嗯……目前?还没确定,只是陆小姐听说我擅长制作洋装,就让我给?她设计两套试试。”

既然陆雪盈没给?他暗示,纪轻舟就选择了实话?实说,“至于要不要在我这定做,得?看你们是否满意我的设计。”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稿本从包里拿出来,在对方开口表态前?,翻开手稿至灰色礼服那页,微笑着做了个?向前?递出的动作:“陈女士,要看看吗?”

陈颜珠确实是抱着狐疑和不满的态度来的,但倒不是怀疑纪轻舟的裁缝水平,而是觉得?对方压根不是裁缝。

自昨日发现女儿在同陌生?男子通电话?后,她便惴惴不安,看过的诸多话?本戏剧情节冒上?心?头,疑心?女儿可能是被某个?妄想入赘豪门的穷小子给?盯上?了。

于是今日,她女儿前?脚出门,她后脚便跟上?了,两人在方家相遇后,她就直接询问对方是怎么一回事。

而陆雪盈估计是害怕事情暴露,就临时编了个?找裁缝定做衣服的理由?来欺骗她。

到底年纪小,一遇事便慌了神,为?了让她不怀疑,还编造了对方的身份,说是沈南绮的外甥……

呵,她和沈南绮认识二十多年了,两人虽说关系一般,好歹从前?也是一起在圣玛利亚女学念书的,她怎不知对方还有个?做裁缝的外甥?

这谎言未免太蹩脚。

因此直到纪轻舟进门前?,陈颜珠都对自己的猜想坚信不疑,想着必须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一点教训。

谁知在等了十几分钟后,到来的却并非她想象中那种?梳着油头穿着西服、打扮得?人模人样,实则胸无点墨,只会油嘴滑舌哄骗女孩儿的年轻人。

对方虽也穿着衬衫西裤,仪容却相当的端正漂亮,周身气?质清爽,举止得?体,瞧着确实像是书香子弟出身。

这令她对女儿的话?有些半信半疑起来,正好纪轻舟此刻向她递来了画稿本,她瞄了对方一眼,便顺势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