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了一下自己?的礼服,莞尔道:“不错,就这件吧。”
“那就确定了,”纪轻舟收回本?子说道,“过几日您让梁妈给您量个尺寸吧,不出意外,我大概下个月初动工,中旬左右就能给您做好?。”
“好?,时间你来安排,能赶上宴会便好?。”沈南绮点了点头,随后问,“按你店里的收费标准,定制这样一整套,包括帽子,还有手套,价钱是多少?”
“二十元。”纪轻舟报了个熟人价。
毕竟是量身定制的礼服,所用面料又是手绣真?丝绡,又是白色塔夫绸的,再加上帽子、手套这些,整套下来,成本?就高?昂得很了。
若换成其他客人,纪轻舟肯定是往二十五元以上报价的。
这样的一套礼服裙,但凡放在裕祥没?个三十元拿不下。
沈南绮心里知晓纪轻舟肯定给了自己?优惠价,和?颜悦色道:“那等会儿,我叫梁妈把这钱给你送过去?。”
纪轻舟扬唇微笑道:“多谢阿姨支持生意。”
商量完此事,他刚把手稿本?收进包里,这时小会客厅通往花园的玻璃格门从外面被打开,解予安和?黄佑树一前一后地走进屋里来。
开启的门扉中刮来一股晚风,将落地窗前的纱帘吹得鼓起了大包。
“这么快就回来了?”纪轻舟低头看了眼手表,说,“你这才晒了十分钟的太阳啊。”
“太阳落山了。”解予安不急不缓道,在黄佑树的引导下,走到了纪轻舟身旁坐下。
“你怎么知道太阳落山了?”
“我是看不见?,不是没?长嘴。”
“你这嘴长了还不如?不长的好?……”纪轻舟低声咕哝了一句,没?敢让沈南绮听见?自己?的吐槽。
沈南绮见?解予安紧挨着纪轻舟在长沙发落座,手臂都快贴在一起了,刚想打趣一句小辈相处不错,忽然她有所察觉地“咦”了一声,问:“元元,你的头发是不是剪过了?”
“嗯。”解予安简单应了一声。
“从苏州回来那天剪的,”纪轻舟帮他详细回答道,“我见?他头发长得遮眼睛了,就带他去?理发店稍微修了修。”
“那早知就剪短些,剃个小平头好?了,像阿佑这般的多轻省,接下来半年都不用再去?理发店了。”
“……”纪轻舟对此不敢苟同。
这时,沈南绮忽然又记起另一事,朝解予安道:“说起苏州,苏家?那姑娘,苏时月,你记得吗?以前住我们对门那户,早些年还差点给你们定了娃娃亲的,她现在在金陵女大文?科念书,听闻你受了伤回国,前两?日还寄了封信到苏州给我,慰问你的身体如?何,你想看看吗?我去?拿来,念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