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净是‘俊俏’啦‘时髦’啦之类的词,听得我?耳朵都生茧子了!

“我?大哥还问我?,是得了哪位神仙的神通,哈哈……诶,阿佑,你?这么盯着我?,不会?是还没认出我?是谁吧?”

解予安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嫌吵般地朝右边偏过了头去。

尽管他一直都知晓骆明煊话?多聒噪,但因从小一块长大的关系,听得多了也就还能容忍。

而?今日许是周围环境太过嘈杂之故,对方的声音为了盖过那些?喧哗声,愈发?的嘹亮刺耳,震得他头疼又烦躁,一句也听不进去。

至于被点名的黄佑树,他方才确实没认出骆明煊来,瞧见一位模样俊朗的时髦青年很是熟稔地坐到纪先生的身旁,还以为是纪先生的朋友。

直到骆明煊一开口,那熟悉的洪亮嗓音夹带着滔滔不绝的话?语传来,他才惊愕地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骆少,您比起前一阵改变也太大了,这任谁也看不出来啊。”

骆明煊听着又是得意地嘿嘿一笑。

这时,对面座位一大爷突然伸出手,指着骆明煊问:“诶,你?莫不是骆家那小子?”

其实,这老先生已盯着他们三个仪表堂堂的年轻小伙看了好一阵了,起先以为是外?地人,后来听骆明煊叽里咕噜讲了一大堆话?,才隐隐地回想起来这黑皮青年的身份。

但望见对方此刻的模样,他又不敢十分确定?,就试探着问问。

骆明煊一听,咧开了嘴,呲着大白牙朝对面笑道:“怎么,吴阿爹才认出我?啊?”

“呦,还真是你?,前一阵见你?不还跟皮猴似的吗,怎变了副模样?”

“我?也是受了高人指点!”

骆明煊说着,动作夸张地一指旁边的纪轻舟,“喏,就是这位高人!纪先生在上海可是首屈一指的裁缝大师,在业内那叫一个名头响当当,多亏了他的指点,我?才改头换貌,变成?现在的英俊模样!”

纪轻舟闻言,嘴角抽动,只想捂住耳朵,装作不认识此人。

这一刻,他深刻体会?到了上回聚餐时,被骆明煊以介绍名义大肆吹捧的徐长吉的感受。

同桌的贺客听了骆明煊的话?语,都信以为真,目光纷纷望向纪轻舟,想要趁此机会?结识一下这位厉害的裁缝师傅。

幸好此时筵席开桌,一盘盘菜肴由?酒席的帮工端上饭桌,及时终止了这个话?题,化解了纪轻舟的尴尬。

随黄昏到来,落日夕阳透过门?窗斜斜地照进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