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但改造空间很大。”纪轻舟保守回答,旋即问:“你?想要什么?风格?”
“还能挑风格?”骆明煊顿时?睁圆了眼,开始做梦道,“那我想要变成文质彬彬、风度翩翩、斯文俊秀、温文尔雅的儒雅小生?!”
“显而易见,这不适合你?。”纪轻舟直接一票否决。
骆明煊眨巴了一下眼睛,语气软了下来:“那你?觉得?什么?适合我?”
“大概是那种张扬跋扈、放达不羁的街头恶少吧。”
“啊?”骆明煊一时?听蒙了。
他虽总说自己是个游手好闲的大少爷,但行为上还算规矩,既不挥霍家财也无不良嗜好,日常的爱好活动也就是听听戏曲钓钓鱼,离“恶少”这种词还是相差甚远的。
“我不是在骂你?哦,只是说你?的外形适合走潇洒路线,而非斯文儒雅。”纪轻舟美化了一下方才的用词。
骆明煊逐渐回过味来,考虑了几?秒后,一拍桌板道:“当不了翩翩公子,当潇洒少爷也成!那你说我要怎么改?”
纪轻舟盯着?他思索了几?秒,问:“你?有西服吗?”
“没有,我不爱穿那个,不自由。”骆明煊直言,旋即又改口道,“但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问我哥借一套,他常穿西服。”
“我要深色的衬衫和西裤,棕的、黑的、斜纹的、条纹的都行,你?到时?借一套来。”
“可以,没问题,还要别的吗?”
“还有就是记得把头发洗干净了再?来,别抹发油,也别戴眼镜。
“另外,我再?奉劝你?一句,你?若不会搭配,那么?一套衣服上的颜色最好不要超过三种,想要不那么?显黑,就尤其不要穿这种亮得?反光的绸缎。”
骆明煊低头瞧了眼自己这一身?颜色绚烂的绸子衣袍,感觉审美遭到了狠狠的贬低。
但他一直以来确实只依照喜好穿衣,而不管上身?效果如何。
平时?也甚少注意他人的衣着?服饰,若有谁在人群中格外出?众,一登场便惊艳四座,他也只会认为是那人仪容漂亮之?故,而不会怀疑是服装造型的功效。
直至今日,纪轻舟对祝韧青的改造彻底打开了他的眼界。
他首次如此直观地认知到“人靠衣装”这句话的含金量有多?高。
“行了,今天就聊到这,我要下班了。”
今日既没有生?意,也几?乎没做成什么?工作,纪轻舟想起此事便觉郁闷。
见骆明煊赖在店里迟迟不走,便开始赶人道:“等你?借到了衣服再?来找我吧,还有,别忘了我要的料子。”
骆明煊听他说要下班回家,本想提议送他一程,顺便去解公馆蹭个晚饭,刚要开口忽又记起自己的车借给表哥开了,便只好遗憾作罢。
待骆明煊离去,纪轻舟如约给祝韧青预支了五元薪水,又给了他一把门锁的备用钥匙。
这样?即便他起晚了或有别的事需要耽搁一会儿?,也可正常开店营业。
祝韧青接过钥匙和银圆攥在手心,犹豫着?问:“先生?,我这衣裳是……”
“你?留着?当工作服穿吧。”纪轻舟拿起斜挎包背在肩上,打断他道,“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抽空给你?做衣服。”
“这、这也太昂贵了。”祝韧青有些结巴地说道,从小到大,连过新年他都没穿过这样?舒服的料子。
如此漂亮的衣服用来给他做工作服,他实在心中有愧。
况且先生?还说要抽空给他做新衣服,他一个小小伙计,如何能承受得?起先生?的好意。
“您待我已经够好了,不能令您这样?破费。”
闻言,纪轻舟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