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软。”

“啧。”纪轻舟对他这随时随地动手动脚的习惯无言,张唇便咬了他拇指一口。

尔后?吐出?手指,眯缝着眼乜着他道:“嘴软是吧,晚上叫你尝尝硬的。”

他这话音刚落,解予安还未表露什?么?,前头驾驶座的黄佑树便没忍住发出?了一声轻咳。

听见这一声响,纪轻舟才陡地意识到?现在车里不止他们二人。

“想到?哪去了,阿佑,思想不正经啊!”

夫妻间的荤话被听见,他也不觉尴尬,反倒责怪起别人来,半是含笑半是严肃地提醒,“小?小?年?纪,不该听的别听,专心开车。”

“是,先生。”

……

回到?霞飞路的居所时,天色已渐渐擦黑。

雇佣的阿姨早已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晚餐,两人回到?家,便直接进了餐厅吃饭,纪轻舟还就着某人买的卤鸡爪,喝了点低度数的甜葡萄酒。

吃过夜饭,纪轻舟带着点微醺的醉意,先回房间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轻薄透气?的丝质睡袍。

他衣带松垮地系在腰间,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柜子旁,拿起冷水杯喝了几口凉白开解渴。

未开灯的卧室内光线昏暗,除了盥洗室透出?的灯光,另一边半合着门?的书房门?缝处亦流泻出?暖色的灯光来。

纪轻舟将毛巾挂在了落地式的衣架上,顶着头潮湿的黑发,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房门?口,推开房门?往里望了眼。

较宽敞的书房内,两侧法式长窗前洁白的纱帘半拢半垂挂着,窗外夏日余辉已褪尽,玻璃上倒映着屋内的枝形灯盏。

桌角台灯的朦胧光芒中,解予安仍穿着那一身?杏白衬衣与深灰西裤的上班装,正身?姿放松地坐在藤椅上,握着钢笔唰唰书写?着,似在审批文?件。

纪轻舟见状也就未进去打扰他,转身?从?斗柜上的笔筒里拿了把他们手工坊出?产的贴有“C.J”商标的彩色编织小?蒲扇,推开卧室的阳台门?,走到?了小?露台上。

半倚着铁艺雕花栏杆,眺望着夜景,用蒲扇扇着风乘凉。

夏日夜晚,华灯初上,霞飞路这一条笔直大道经过这几年?的发展也愈发繁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