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略有薄红,假作不在意地问:“蕾丝,能遮住?”
“遮不住啊,这不就是?要若隐若现?的效果才?有氛围吗。”
“这种内衣的受众是?谁?”
纪轻舟瞄了眼他故作镇定的薄红面色,说:“可能是?那种喜欢瑟瑟又不好意思说的闷骚男吧,那种人最?喜欢买这种东西偷偷摸摸地送老婆了。”
“你在说谁?”
“谁心?里有鬼谁知?道。”
“……”
纪轻舟将?两件样品内衣随手折叠放进了一个空文件袋里,转过头见他板着面孔、一副正?人君子般的神情,刻意言辞暧昧地引诱道:“届时?我打了样,你要不要拿一套回去??白的,粉的,黑色的?”
解予安微抿着唇,默然不语,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把戏。
“嗯?”纪轻舟朝着他纯然地眨了眨眼,“要不要啊?你不要我可就不做男款的内衣了。”
解予安犹豫片刻,终是?没忍住踩了圈套:“你挑,你眼光好。”
“真要啊,”纪轻舟一副惊讶的表情扫视着他,继而微眯起眸子啧了啧舌,“都说你是?性本色吧,还不承认,这么容易被我鼓动。”
解予安一时?又有些羞赧:“拜谁所赐?”
“我我我,都是?我的错,行?了吧。”纪轻舟愉悦轻快地笑了两声,目光瞥向桌旁印着工厂名?字的文件袋,问:“吩咐你的活给我干完了吗?”
提到这正?经事情,解予安便收敛起思绪,淡然点头应了一声。
“效率很?高嘛,刚才?屯着一肚子气都不忘给我干活?太乖了吧,奖励亲亲一个。”他说着便转头挑起男子的下巴,在那淡粉的双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旋即挪开对方搂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站起身道:“既然干完活了,那走吧,你陪我去?趟医院。”
解予安神色微微一怔:“怎么了?”
纪轻舟低头触及到他眸光中无言的担忧,便知?他又脑补了什么,立即解释道:“不是?我生病,是?泰勒先生,他去?年总是?腹胀,去?医院诊出了肝硬化,之后身体就不大行?了。从今年开始,便没有再去?学校上过课,仅是?偶尔去?学校转转。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好像六十出头吧,这一晃都七年过去?了,已是?年近古稀了。昨日听闻说发烧住了院,怎么说也得去?看看。”
听到是?肝硬化这个病,解予安心?里就有了数,说:“生死有命,莫太操心?。”
“你要实?在不会安慰人,就别说话。”纪轻舟瞥了他一眼,待对方起身理了理衣服后,就拿上自己装了慰藉金的背包道:“走吧,早去?早回。”
“先去?创意部。”
“好好好,先去?创意部,真是?服了你,醋坛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