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 自前朝以来便是有名的商业街,这一片区域商贾众多,商业繁茂, 街道两侧,幌子旗帘上下翻飞,店堂铺户鳞次栉比。
在那成排相?似的老建筑中,有一家近两年新开张的商店, 装潢得很?是引人注目。
那是一栋两层的中西融合式砖木建筑,外侧看来仍是木质结构外观,赭色的漆面古色古香, 内部则粉刷得洁净清爽, 粉白的墙体上露出赭红色的木头框架,环绕四面的玻璃门和?玻璃格窗,使得室内光线分?外通透明?亮。
路过?行人看见这么一家崭新的铺子, 往往生出好奇, 从店门两侧的玻璃窗向内望进去?, 可?见里边书架林立,似是书店, 却又能闻见淡淡的咖啡与茶饮清香。
再抬头望向那深红色的招牌名称,看见那“纪元”二字, 懂行的便知晓这是一个时尚杂志名称, 不清楚的则直接忽略,扫向屋檐下飘拂的旗帘。
待看过?那旗帘上所写的“购书”、“咖啡”、“阅读”、“茶点”等服务项目, 才知晓原来是一家中西混合茶馆。
附近的老牌商户, 对这四不像的新店不怎看好,谁知店铺开张以后?,却颇受欢迎。
只因这周围有好几所的大学, 学生们闲着无聊、或无处可?去?时,便愿意来这,点一杯便宜的茶水或咖啡,找一桌安静空位,看看书、翻翻杂志、写写课业,消磨空闲的时间。
春末夏初的某个星期日,午后?,清风拂拂。
纪元书屋的二楼,被一道道木制屏风分?隔的雅座内,三个白衣蓝裙的金陵女大学生,正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翻着报纸书刊闲谈八卦。
“晏乐和?顾飏登报同居了?”一个剪着及肩短发的姑娘,看着那小报上的新闻诧异出声。
“晏乐?”坐于她对面的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学生,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她不是几个月前才与樊旭均分?开吗,这么快便又爱上别?人了?”
此时短发女子身旁,戴着红格纹蝴蝶结发卡、留着一撮短刘海的女学生,停下了正在誊抄诗集的右手,说道:“我记得之前在报纸上看过?,她最近要拍一部新电影,顾飏正是男主演,约莫是演着演着,演出真情来了。”
“她怎这般容易因戏生情。”短发姑娘嘀咕一声,垂眼看向报纸,“虽然她演技是不错,可?也不能太?投入了。”
麻花辫姑娘想了想道:“既然是因戏生情,她为何不同祝韧青在一起?明?明?年纪相?仿,样貌也相?配,《红白玫瑰》里,我还是更喜欢原配这一对。”
“这不很?明?显嘛,不论樊旭均还是顾飏,都?生着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一副风趣又多情的贵公子样貌,且年龄还都?比她年长七八岁,显然晏乐正喜欢这一类型的。”
戴着蝴蝶结发卡的女子总结道:“况且《红白玫瑰》里,男主还是和?红玫瑰的感情更炽烈感人吧,和?白玫瑰结婚只是遵从父母之命,根本没有爱意。”
“诶?你们可?有听过?那传闻?”短发姑娘听着她们的讨论,倏然眼珠一转,想起一则坊间传闻:
“便是说,施玄曼和?祝韧青早就因《真假凤凰》那部戏生情,但施玄曼乃富裕人家小姐,祝韧青则是穷人出身,两人不能公开,便只能借着演戏的时候,互诉衷肠,所以他们才合作了一部又一部影片。”
戴着红格子发卡的女学生闻言哧地一笑:“你信这个,还不如信施玄曼和?世纪公司老板的知己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