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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钟头后,纪轻舟又坐在了办公桌旁画图。
而桌子对面的安乐椅上,某人姿势悠闲地躺在那,晒着?太?阳,眯着?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他。
原本那安乐椅是背朝着?办公桌的,解予安却将它一百八十度调换了方向,变成了正对着?办公桌。
纪轻舟回回抬起头来,必能对上解某凝望的视线,即便?他脸皮再厚,一直被这么盯视着?,也有些吃不消。
忍不住找借口劝道:“你不是说眼睛还有点?模糊,没彻底恢复吗?是不是该适度用?眼啊?闭上眼睛睡会儿吧,别看我了。”
“嗯。”解予安应了声,听?话地合起了眼休息。
纪轻舟却依旧望着?他,在心里?暗暗数秒。
果不其然,才数到第十秒,就看见某人又试探性地抬起了眼皮。
两人视线相碰的瞬间,解予安忙又装作未察觉的样子闭上了眼睛假寐。
纪轻舟险些被他的举动逗笑?,大方道:“行了,都被我抓包了,别装了,想看就看吧。”
解予安闻言,便?掀开了眼皮,继续眯着?眸子,惬意地凝视着?对方。
实际他也觉得?自己这般行为?有些痴傻,却又实在克制不住。
大概正因翘首以盼、心心念念了太?久,此时这般静静注视的机会,才显得?弥足珍贵。
纪轻舟见状也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拿着?画笔,努力忽视那道目光,懒洋洋问:“说来,你之前恢复期是不是也能看见点?啊?”
解予安闭了下眼睛,说:“隐约能看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