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就仿佛是通过身体的接触直接传递到?他耳朵里的。

低缓而温润,很是动听,令他有些想入非非。

解予安的先天条件中,除了样?貌,纪轻舟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声音。

寻常说话时,音质多?是低沉而清冷的,就恰如冬日霜枝落雪、清泉击石,给?人以凛然静寂之感。

但他当处于临睡前睡意模糊时,又或是交换深吻过后,那嗓音就变得柔静许多?,吐字清晰中带着点苏州话的软糯清润,令他百听不厌。

零碎念头闪过,纪轻舟便微微仰起头道:“诶,我好像没听你说过苏州话,你既然从小在?苏州长大的,总会说的吧?”

解予安一听他这开场白,便闪过不好预感,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就说两句给?我听听呗。”

“这会儿又不困了?”

“你讲苏白给?我听,我就不困。”

“不说。” 解予安干脆地拒绝。

“别这么小气嘛,你小时候肯定?经常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叫你床上说,在?床上我还不想听呢。”

方言这种东西,不管是哪地的,放到?床上都自带性缩力。

他要?是完全听不懂那可能还好些,听得懂多?少会觉得有些搞笑。

“嗯?来说两句吧?”

“不要?。”

“那‘不要?’怎么说?”纪轻舟抬起左手抚摸他的脖子,指尖并拢着覆盖在?他喉结上,幻想感受它的振动。

“你就说一句呗,这点小要?求也不肯满足我啊?”

解予安握住了他随意作乱的左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用苏语回答:“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