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先看?看?阿潮这套,该如何调整?其实我先前便觉得?他这套搭配有点不协调,但我这外行人又瞧不出来是何处不对?劲,听你刚才那么一说,还真是有些气质轻浮……”

·

傍晚,解公馆二楼。

走廊中央的落地钟敲响了六点的钟声,“铛铛”的声响,沿着地板传递至各个房间。

书房内,黄佑树对?着桌上的黑色金属箱操作了一番,随即抬头看?向一旁安乐椅上的男子道:

“少爷,密码设好了,您现在有什么需要?放进去的吗?”

解予安闻言,就打开?抽屉,掏出了一只信封式的皮质钱包,放在了桌上。

黄佑树拿起那钱包,发现轻巧得?很,似乎压根没有东西。

不过少爷特意叫他去洋货店买这保险箱回来,总不是保存空气的,里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物件,就老老实实地将钱包放进了保险箱,关上了柜门。

正当他不紧不慢地扣上锁栓,准备打乱密码时?,突然?见他家少爷坐直了身体,说道:“快,搬走。”

“奥。”黄佑树连忙转动密码盘打乱了密码。

刚要?将这沉重的箱子挪去别处,这时?房间门咔嚓一声开?启,他下意识地转头,便见纪先生提着件外套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纪轻舟原想?打声招呼来着,看?到桌上的金属箱就被转移了注意,“保险箱吗?”

既然?已来不及挪走,解予安就叩了叩桌沿示意黄佑树指令取消,可以出去了。

随着房门再?度合上,纪轻舟随手将外套和背包放在了一旁的靠背椅上,走到安乐椅旁,伸手挑起解予安的下巴,俯身往他唇上亲了一口。

这吻来得?突然?,消失得?也很快速。

解予安刚反应过来,伸手想?去拉他的手腕,纪轻舟就已转身绕过书桌,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累死我了,给?剧组做服装师还不如在工作室上班呢!”

纪轻舟伸了个懒腰,跷起了二郎腿,随口抱怨着工作上的烦心事,“一会儿?这要?更改,一会儿?那不满意的,忙个没完,也就张导还算有点人性,额外付了些辛苦钱……”

解予安听见他已经落座的声音,有些失望地靠回了安乐椅上,问:“不是说今日工作还算轻松?”

“嗯,本来是轻松的,结果出了点问题,临时?得?负责所?有演员的服装了。”

纪轻舟说着,顺口将白天发生的事提了一提。

“其实我不介意人家使用我画报上的元素,时?尚这种东西,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理解,越多人接受和模仿,越能碰撞出新的花样,形成流行风潮,那不论对?于这个行业,还是对?我而言都?有益处。

“可他拿着我的东西,标为原创出售也就罢了,回头来还要?贬低我,就很是令人生气。”

解予安一语不发地听着,待他讲述完毕以后,方沉静出声道:“受了委屈,可需要?安慰?”

纪轻舟仰着脑袋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着眸子瞧着他:“嗯?你想?怎么安慰?”

解予安面无?表情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膝盖。

纪轻舟顿然?瞧出了他的意思,扑哧一笑:“这是安慰你呢,还是安慰我呀?”

“坐不坐?”

“不要?,我怕一坐过去,有个人又要?亲个没完。你母亲今天可在呢,你最好收敛点,我可不想?红着嘴去吃饭。”

纪轻舟懒洋洋说着,晃荡了一下跷着的小腿,旋即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你这保险箱放这做什么,藏私房钱了?”

解予安迟疑了两秒,应了一声。

“那正好,我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