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洗漱完毕从盥洗室出来,手里拿着刚拧干的内裤,准备拿去衣帽间晾在那边靠窗的衣架上。
转头看见?解予安还坐在沙发上,闭着眸子一副沉静的模样,似乎在深思着什么,就随口问:“怎么还坐这?,不躺床上去吗?”
解予安动了动唇,欲言又止,片刻后带着几分怀疑之色地询问:“你……和陆腾究竟是何关系?”
陆腾也就是纪云倾得罪的那个渣男经理,纪轻舟还是今日才得知此人?的名字。
闻言就咋舌批判道?:“怎么老偷听啊你?”
“听力好也怪我?”
“稍等?,我先去晾个衣服,等?会儿?再来跟你吵。”
解予安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闭嘴无言。
过了片刻,纪轻舟晾完内裤回来,见?他依旧姿势不变地坐在沙发上沉思,就踱步过去,坐到了他的对面,接着方才的话?题道?:“我和那人?是什么关系,你还不清楚吗?你们解家?应该早就调查过我的人?际关系啊。”
话?虽如此,解予安对纪轻舟过去的了解也仅限于他祖母当初的介绍。
说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得罪了交通银行的经理,对方的妻族又是京城名门,纪云倾在京城混不下去才来了上海……
而今听了那秋姓男子所?言,才发觉这?所?谓“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许只是在他祖母眼中才显得微不足道?。
反正,他很难不在意……
纪轻舟凝视着他自然平垂的纤长眼睫,见?他半晌不作声,脸色瞧着也不怎高兴,回想起今日和秋恩山的对话?,暗自思忖,莫非解予安是怀疑他真的曾插足过人?家?的婚姻,难以容忍身边人?有这?般的道?德瑕疵,所?以才如此不悦?
也是,毕竟邱文信都说了,这?家?伙从小就特别正派。
想到这?,纪轻舟就想帮纪云倾解释解释。
但还未等?他组织好措辞,就听对方开口道?:“那么今日你那朋友所?言的,都是事实?你……喜欢男子?”
“啊?”纪轻舟挑了下眉,没料到他琢磨半天就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他不由生出种小题大做之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慢悠悠解释道?:“秋恩山说的那件事呢,的确是有那么回事,但你别误会,我和陆腾是清清白白的,一点超出界限的关系都没有,顶多有一些纠纷。
“至于我是不是喜欢男人?……”
纪轻舟饶有兴味地笑了下:“我要说是,你打算怎么办呢,以后都要提防着我睡吗?”
“为何要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