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眼前依旧是一片虚无的黑暗,分不清白天或黑夜。

唯有后脑至耳根部位持续的神经性疼痛提醒着他,当前不是在梦里。

盥洗室传来了脚步的声音,解予安撑着胳膊,准备坐起,却陡地发现自己左掌乃至胳膊肘的位置都陷在了一片柔软被褥之中。

解予安愣了下,若无其事地把手收了回来。

“醒了?”

梳洗完毕的纪轻舟将被水沾湿的袖口挽起,一出门就看见解予安黑发凌乱地坐在床上,似乎准备起身的样子。

“嗯。”解予安应了声,淡定询问,“几点?”

“不迟,八点而已。”纪轻舟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子透气。

倏然,他唇角一翘,转身看向解予安道:

“我说,您的睡相可真够惊人的,一夜摸了我七八次,要不是看你睡得熟,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性/骚/扰了。”

听闻此言,解予安才恍然察觉,作为一个浅眠的人,自己昨晚竟然睡得很不错,一次没醒,一个噩梦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