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自己的青皮和尚头,思索几秒后点头道:“还是您想得周到,我这就去拿床褥。”

于是,等解予安泡完了澡出来,就听见有两道脚步声正围绕着床边来来去去。

他心里闪过一丝不祥预感,问:“在做什么?”

“少爷。”黄佑树抬起头来,讨好地回答:“纪先生说您受伤不能睡硬床,我们这是在给您加床褥呢。”

“我允许你擅自动我东西了?”

这句话,解予安是朝着纪轻舟的方向说的。

显然,他能通过脚步声分辨出人的走位。

纪轻舟丝毫不怵道:“这床硬得跟钢板一样,怎么睡啊?”

“睡不了就出门沿走廊直走,左手第二间就是客卧。”

“少拿这套威胁我,我倒想去睡客卧呢,你家里人给机会吗?”

纪轻舟说完,注意到对面黄佑树的脸色发白,似乎很怕引起争端的样子,便还是缓和了语气,商量道:

“要不这样,我看这床也大得很,我们各退一步,床垫对折,铺一半行了吧?你我各睡一半,我肯定不越界。”

“倘若越界了呢?”解予安黑色纱带下的面孔不含一丝笑意,“过界的部分剁了?”

“嗬,这么凶残,好害怕啊!”纪轻舟半眯着眼,口气愈发轻佻。

“你放心,跟我睡过的都说我睡相天下第一好,不打呼不磨牙不说梦话,甚至不翻身,所以我肯定挨不着你。

“至于阁下么,据我下午观察,您的睡姿倒是挺变化多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