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知晓,原来纪轻舟一直很欣赏他的脸,心情有?些说?不清的古怪。

一时间?,他似乎能理清纪轻舟的思路了,他只?是个单纯欣赏美色的纯外貌主义者,无关性别、职业、性情、关系亲疏种种。

寂静的氛围在房间?里肆意延展。

犹豫许久,解予安才接着方?才的话?问:“那如若我?当初被炸伤的是脸呢?”

“那不就是虾男吗?”

“什么?”

纪轻舟扫了眼他那令视觉相当舒适的大长腿,带着几分笑噱之意地回道:“去头可食。”

“……”

不用细说?,解予安顿时领悟了他意思,无言地偏过了头不再?开口。

角落里,黄佑树嘴巴抿了抿紧,好险没憋住笑。

不愧是纪先生,这张嘴可真是一点不比他家少爷弱。

这下气氛彻底缄默下来,谁也不肯搭理谁。

又坐了一会儿后,纪轻舟懒洋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安乐椅旁拍了拍扶手说?:

“好了,别跟我?摆脸色了,差不多到时间?吃饭了。起来吧,陪你下楼,虽然我?吃过了,但还?可以?再?吃点,那份牛排的量少得跟开胃前菜一样。”

解予安情绪还?沉浸在方?才的话?题中,听见声音却已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握着手杖,听着脚步声随对方?往门口走的时候,他难得地产生了些许好奇,纪轻舟对美如此推崇,那他又是长什么模样?

他不自觉地在脑海中拼凑着从沈南绮那听来的那些描述词,端正,漂亮,身段好,爱穿白衬衣……但最终脑子里浮现的还?是那只?牙尖嘴利的兔子。

偶尔脾气尚可,大部分时候都很是可恶的兔子……

“发什么呆,是去楼下吃饭,不是回房间?。”

见解予安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出了门便往右拐,纪轻舟连忙握住了对方?的小臂,往左边牵了牵,无奈轻笑道:“没了我?你可怎么办啊,解元元。”

解予安动作一滞,回过神来,找借口道:“我?去卫生间?。”

“怎么,餐厅旁边的卫生间?故障维修了?”

纪轻舟下意识回了句,随即想到这家伙那死?要面子的性格,懒得与他在这多耗,就松开了手说?:“行行行,你去,我?在这等。”

解予安犹豫几秒,若无其事地转身,淡定道:“也不急,去楼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