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他当时就特别真诚地问道：“爷爷，您是老糊涂了吗？”

然后差点就收获了一顿竹条炒肉。

想到这里，刘简单觉得自已真是不容易，他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已爷爷远去的背影。

视线缓缓下移落在陆时身上，还好有小时哥哥陪他。

陆时顶着两道但是很快变成一道的视线，缓缓走过去，跟刘简单坐在一起，跟方衍面对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十分尴尬僵硬的氛围。

陆时恍若不觉，他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方衍身上，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刘简单在旁边坐立不安，他本来兴冲冲地想跟陆时哥哥说话，可是陆时哥哥一坐下就不开口，还直直看着对面。

他在心里更加佩服陆时哥哥了。

他看一眼方少爷都觉得自已受到了伤害，陆时哥哥还能看那么久。

方衍本来就对他老子的安排不满意，现在还要像马戏团里的猴子一样被人盯着，他握紧拳头，冷笑了一声，努力控制自已的怒火：“转过去。”

陆时听见了努了下嘴，当做没听见，继续盯着他看。

成功地让方衍更加恼羞成怒，他用力拍了下轮椅：“你把头转过去！不准盯着我看！”

他不知道陆时具体在看他哪里，可是他落在自已身上的目光像细细密密的针，让他觉得难受。

他是不是在看他掩藏在毯子底下残缺的腿……

这个可能让方衍怒火更甚。

陆时着方衍仿佛下一秒就能喷出火的样子，慢慢地转过了头。

还是个小孩子，被人这么一看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