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和尘抬手将车窗降下了几分,让凉爽的风吹进来,吹散车内逐渐升高的温度。
他抿了抿唇,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后颈处的一块地方,“这儿。”
“看不清啊……”苏槐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陆和尘后颈处照了照,她依稀看见几道深红色的痕迹。
一道白光闪过,在昏暗之中,显得有些刺眼,陆和尘被光晃得闭了闭眼,感受到苏槐之若有若无的,喷在颈间的呼吸。
像是盛夏的烈日,那般滚烫灼人。
他向后躲了躲,侧过头,“就是一点点伤而已,回去擦点药就行。”
因为陆和尘是为了帮自己找回钱包,才受的伤,所以苏槐之心里很过意不去,可见他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苏槐之也只能作罢。
“好吧,那你自己回去记得抹药膏啊。”
“嗯。”陆和尘闷闷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在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两人终于回到了北浔村。
路灯的光将影子拉得很长,苏槐之无聊地踩着一会儿影子往前走,很快走到了家门口。
一打开门,黎清月一个箭步冲上来将苏槐之抱住,环着她的脖子,拖长声音说:“我草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他妈的好好走在路上,怎么还会被偷钱包啊。”
说着,黎清月松开苏槐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脸认真,“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印堂发黑,最近有要倒霉的迹象。”
苏槐之的眼皮上下打着架,困得下一秒就要黏在一起,她哼哼唧唧的应了几声,回答说:“没事,放心吧。”
关心完苏槐之,黎清月的目光又转向正在整理买的东西的陆和尘。
“你没事吧?”
“他有事。”还没等陆和尘开口,苏槐之抢先说,“他去追偷我钱包的人,追了好几公里,和那个小偷扭打在一起,还被抓伤了。”
黎清月:“……”
陆和尘摸了摸后颈,尽管过了许久,却好像还在隐隐发烫。
“没什么问题,多谢关心。”他将发财安置在笼子里,淡淡地回答。
“吃饭吧,饿了大半天了。”苏槐之拉着黎清月的胳膊,走到桌边坐下,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黎清月盛了三碗饭,在苏槐之和陆和尘中间的位置坐下。
陆和尘:“……”
苏槐之望了望楼上,问:“外公外婆呢?”
“好像出门去开会了吧。”黎清月也不太清楚,“说是什么活动之类的。”
“这样啊。”苏槐之点点头,低头喝了一大口汤。
黎清月问:“你们今天出门办事,也是为了这个活动吗?”
“还有把发财接回来。”苏槐之指了指正趴在笼子里,睡眼惺忪的发财,“待会儿我给你看我买的明信片和小饰品,特别好看。”
不过黎清月最后还是没有机会欣赏苏槐之买的明信片。
刚吃完饭,她的父母就给她打电话,质问她为什么辞职离开了北茗市。
黎清月无奈,只能先回房间接电话。
一时间,客厅内只剩下苏槐之和陆和尘两个人。
发财或许是被关得久了,有些不舒服,开始汪汪地叫。
苏槐之把它从笼子里放了出来,让它自己在客厅玩。
“你有带药膏吗?”苏槐之还惦记着陆和尘后颈的抓伤,“没有的话我给你拿一支。”
“好。”
陆和尘点点头,他把碗筷收拾好,站在厨房里,厨房门是玻璃制的,他看着玻璃中的自己,左右侧了侧身,思考用什么姿势,才能自己把药膏抹到后肩的伤口上。
苏槐之回到房间,从药箱里拿了新的药膏和棉签,下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