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一个人的永远不是被捏造出的虚假神明,而是他自己。”◎
苏槐之睁开的眼睛时,发现自己被捆住双手,绑在了一把缺了角的椅子上。
四周很暗,黄昏的光早已被乌云吞噬,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不停歇的催命铃,雨水混着泥浆,从天花板的缝隙滴落,正好砸在苏槐之的脚边。
雨水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浑浊的水洼,却倒映不出任何人。
随着身体的晃动,老旧的椅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像是一声声虚弱的呻.吟。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灰尘,眼前是一堵灰色的墙,墙壁剥落,露出里面的水泥。
方才那个女孩被捆住手脚,嘴里塞着一团脏兮兮的布,脸上挂着干枯的泪痕,却还没有醒过来。
苏槐之试了试动了动手腕,可麻绳绑得很紧,很快她的手腕就留下了一道深红的痕迹,紧接着冒出点点血丝,她不爽地啧了一声,没有再动作。
“别挣扎了,没用的。”一个男人走近,将椅子转了过来。
不同于常人印象中的绑匪,他没有任何的掩饰,近乎直白地将自己的脸暴露出来。
似乎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一场以获得金钱为目的的豪赌,而是一场发泄欲.望的游戏。
苏槐之低笑着说:“呵,华彬,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人模狗样的。怎么,被关了几年,没有好好改造吗?”
华彬,便是曾经追求苏槐之不得,因爱生恨,偷了她的手机,间接害了她父母的人。
“拖你的福,我还是初心不改。”
华彬的用粗糙的手指捏着苏槐之的下巴,他的一只眼睛眼球浑浊,另一只却闪烁着阴恻恻的暗光,他眯着眼,打量着苏槐之,遗憾地啧啧了两声。
“你倒是变了许多。”
苏槐之嘁了一声,回答:“以前的衣服,沾了你恶心的味道,当然要换掉。”
“我在新闻里看到你和那小子了。怎么?换了样子,装成清纯小白花,就可以洗心革面、风风光光地抛头露面了?”华彬加重的几分力气,他想起自己这几年的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看你笑得那么开心,不知道你的父母是什么想法?”
“我自己的错,我自己会承担。”苏槐之的目光颤了颤,随即又露出嫌恶的表情,呸了一声,“另外,你别把我跟你相提并论。”
“哈哈哈哈哈看来是你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华彬舔了舔嘴唇,像是想起什么美事,“我想起你当年哭得那可是,梨花带雨,见者犹怜呐。”
“以至于后来尝过的那几个小妞,都觉得不够滋味。”
“你是不是只要看见个人就会发情啊?”苏槐之挑了挑眉,认真地反问,“被关了这么些年,屁股估计早被草松了吧,还有力气找女人啊?小心裤子还没脱下来,就喷了一屋子。”
“他妈的小婊.子!”
华彬骂了一句,抬手就要扇过来,苏槐之趁机一弯腰,躲过了攻击,而华彬因为没收住力,惯性带着着他的身体向前倒去,他下意识地迈开腿要稳住身体,却被苏槐之抬起腿,一脚踹到了隐私部位。
“嘶……”
他吃痛地用手捂住那个地方,恶狠狠地盯着苏槐之,眼神似乎淬着赌。
“怎么我感觉你越来越傻了?”苏槐之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以前还知道耍点小聪明,现在真是又自大又蠢笨。”
“你错了,你错了!”华彬突然抬起手臂,放声大笑起来,“我的心灵得到了神的洗礼,我的灵魂是至高无上的!”
“所以呢?”苏槐之终于用藏在袖子里的小石头划破绳子,挣扎地站了起来,“你信仰的神会洗涤你的灵魂?”
“是啊!只要我忠诚于祂!祂就会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