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可能也是真的喜欢画画，许陶然并没有否定她，“爱好也不一定要用‘唯一’的方式实现。把爱好变成学习、工作，说不定你反而不会喜欢了。就像我，有的时候画不出满意的东西还要逼着自己继续画，这种痛苦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

他笑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让爱好是爱好，程乔依然是程乔吧。别想着用艺术生的身份给自己留后路，程乔，你要逼一逼自己，往前冲。”

程乔红着眼点头，“嗯。”

她要往前冲，和池小狗一样跑得快，跑到终点线，然后和他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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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转去的那所中学管得很严。

寄宿制，一个月只能回去一次，手机不能带，加上教学严格、课业重，甚至连写信的时间都少。

听聂远辰说，那所中学别说是在榆市，放在国内都是最恐怖的学校。学生压力大，老师也是，但每年上清北的人都很多。

周末有时打个电话，程乔还没开始关心他是不是睡得不好，就听到他沙哑地低声说：“我赶个作业。”

听到她的哽咽，他又舍不得放下手机，“怎么了？别哭。”

“你是不是感冒了。”这几天榆市都在下雨。

学生宿舍的条件没有家里好，几个人住在一起，走廊阳台都拥挤。

雨天温度湿，洗完的衣服挂上去可能好几天都不会干。他有件T恤都被捂臭了，还有点发霉。不能穿，只能扔掉。

到高三睡眠时间一天比一天少，模拟考悬在头顶上，比高考还要恐怖。他又着了凉，这几天喉咙都有点痒。

“我没事，刚刚吃了点辣，嗓子不太舒服而已。”池野轻声安慰，“程乔，你有没有不开心？”

0053 看到他和女生勾三搭四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克制着没有再见面。

但是关于对方的一切，他们都想知道。

她今天过得开不开心，有没有人惹她生气，学校里上了什么课，她有没有再记错化学式的“=”其实和数学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池野的呼吸很浅，“陆小虎有没有欺负你？”

她破涕为笑，“嗯。”程乔很不要脸地胡诌，“他天天欺负我，烦死了。”

其实从来都是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但池野还是说，“那你等着，我之后回去帮你教训他。”

程乔想说好，但话到嘴边，又想要一个肯定的时间。

“之后是什么时候。”她压低声音，问他，“池小狗，你还会回来吗？”

整个阚阳都是他的青春，但是有些人的青春，会投身到更远更广阔的地方。

池野沉默了好久，“会。”

他会回来，这不仅仅是一句承诺。

程乔以为自己能忍住，可他连除夕都没有回来。高三元宵都在补课，周末只有半天的休息时间。

下着一点小雨，程乔神情恹恹，最近被模拟考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陆小虎在旁边看着很心疼，“喂，你别死啊。”

听说有人压力过大，抑郁焦虑，熬夜猝死，跳楼自杀。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有。

程乔气得想踹死他，“你他妈才死。”

陆小虎：“那你别整天挂着一副死人脸啊，都跟那谁差不多了。脸上，就没有世俗的欲望。”

聂远辰插嘴问了句：“那谁？”

“就姓周的那个。”陆小虎不太敢说他的名字。

加上黎星若又跟程乔要好，说周川的坏话，也等同于说黎星若的坏话，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在欺负程乔。

程乔抬手要打他，陆小虎连忙求饶，“好了好了好了，别打。”

他真是服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