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行了吧，我就是去治治脑子的。”

泽诺脸色沉下来，“治脑子？你说是用那种简陋的电击椅，你还真是不把自已的命当一回事！”

季星别过脸去，不想多说什么，下一瞬他的眼睛被对方用手捂住。

“我知道已经你习惯了那些目光，或许你可以重新感受一下，有我在你的身边。”

季星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带你看过一遍了。”

“这就是我从小生活的环境，不管我去哪里身后都会有人观察我的行踪。”

“你知道最无力的是什么吗？”

“是我知道这一切。”

“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吃的、喝的、用的就会有人冒出来想方设法给我。我痛苦自已精神力没用的时候他们一步步引导我进行电击治疗。那场拍卖会，还有我现在的机甲同样如此。”

“那些人透过我眼里在看些什么，我不可能毫无察觉。”

这些目光潜移默化地渗透到他的人生，有期许、有失望、有同情、有愤怒还有畏惧。

可是那些人看的根本就不是他！

他背负起不属于他的希冀，又受限于身体的缺陷，所有的善意和爱意化成无形困住他的囚笼。

季星将泽诺的手拂去，神情认真道：“所以我一开始其实非常羡慕你，甚至想和你成为朋友”

“因为你很厉害，但是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姿态，然后我就看不惯你了。”

泽诺：“……”

季星无奈耸肩，通情达理道：“好吧，或许有我的原因在里面。”

“要是我们很早之前就是称兄道弟的朋友，像艾萨克和你那样，你是不是就不会……”

“不。”泽诺出声打断了他的问题。

“我不是在过去爱上你的，而是现在，顺延至下一秒。”

泽诺不自觉向他靠近，眨眼的瞬间说道：“而下一秒又是现在。”

季星用目光上下扫视对方，黑漆漆的眼睛亮起来，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我说你不能动手动脚，但是没说我不可以。”

他挑起泽诺的下巴，“这小嘴真甜，我得尝尝。”

说罢，季星有点生疏地俯身凑上去，本来只是鼻息之间轻轻碰了一下，谁知对方紧追不舍，瞬间干柴烈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季星不甘示弱暗自较劲下去，对方的舌头强势地攻城掠地，像是要把他的呼吸夺取。

可恶！

怎么和他想得不一样。

季星就这样把泽诺按着亲，最后自已却不争气的唔了一声。

他一拳头招呼上去，终于从那种窒息的感觉脱身。

而在季星一记眼刀中，泽诺餍足谈笑道：“我没动。”

“你给我等着！”季星下意识捂着麻木的嘴巴。

“那如果等不及了怎么办。”

“……”

季星抓起桌上的东西就往他脸上糊，“憋着吧你！”

泽诺笑了笑捡起稿纸，在看清楚之后脸色瞬间僵住。

“怎么了？”季星看过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画得挺好，怎么不在智能光脑上面构建，这样不是应该更好吗？”

“小时候弄的。”

当时他的画风确实稚嫩，不过都是当时生病住院时排忧解闷罢了。

泽诺神色无常看向季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意味。

*

吉姆正兴高采烈地进行对照实验，比起他手头上这些前人的绞尽脑汁做下记录，他要幸运得多。

原本只有一个实验对象，现在凑成了一对，而且还都是非常优质的样本。

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