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吉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季星不明所以走过来，正打算说句告辞就离开。

泽诺表情认真递给他一本东西，季星拿过来看了几眼，瞬间脸色沉下来。

［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实验体01，12岁，特征猫类。这是我们观察的第一个实验体，她无法直立行走，无法说人话，一直用爪子划墙，表现焦虑，一针下去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我带了护具试图抚摸她，她很开心围着我转，她还会蹭着我的小腿要了好多吃的，至少她是信任我的。第三天，她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她就这样划开了自已的肚子。］

季星认出来这熟悉的字迹，匆匆往后面翻着日记。

［终于今天的实验体头脑很清晰，她有老鼠的尾巴，她尊称我为王后，她向我述说她的痛苦，说我身上有让他们平静下来的东西我的眼睛。］

［我非常愿意接受这次的实验，当我和有双眼通红、行为癫狂的实验体一起时，我不敢眨一下眼睛，谁知他真的停止了动作。］

［我成为了这里的常客，他们同样是我们的子民，我试图缓解他们痛苦，这是一个长久的对抗，就像我白天和那些人提出的修建omega学院一样，终有一天会成功。］

……

可以看出先王后从很早之前就在观察这些实验体，将自已的所见所得记录下来。

季星还想翻到最后看看是否查出真相，却被泽诺阻止了动作。

“关于这些我会去弄清楚，你不用担心，所以我们还可以是合作关系。”

“你不用害怕，至少我们是同类。”泽诺安慰道，却挤不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季星目光如炬，看出泽诺脸色发白。

“我当然不害怕，我连死都不怕，倒是你……”

季星有些迟疑，但还是认真看着泽诺，“放心，我会保护你。”

最后还是不忘记补充道：“合作对象的安全，我当然是要保证的。”

季星拍了拍泽诺的肩膀，眉眼都染上笑意。

泽诺被季星的笑晃了心神。

季星趁机翻阅下去，泽诺再想阻止就不成功了，因为季星已经眉头紧锁，把它牢牢抓在手上。

［我和每一个的实验体都进行过交流，目睹的全是痛苦的死亡，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我把习惯带到了生活。］

［我开始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每一个路过的人，或许他们的身后会坠着尾巴，背部会长出翅膀，头顶冒出耳朵，他们穷凶极恶的面目呲着狰狞的獠牙。］

［w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就这样把我逐出了研究队伍。好吧，我确实需要休息，因为我的肚子里孕育了一个生命。］

［没想到我最后观察的“实验体”会是我的孩子。那些东西的话不断在我耳边传来，我盯着那双和我越来越像的眼睛开始胆寒，我不断暗示自已亲近他，爱护他，却下意识远离他，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我对那个孩子比他要好。］

［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我不会让他记住这一天的，我会为他编织一个幸福的记忆。我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克兰说他会慢慢实现我们的所想，他从来不会违背我的意愿，所以我只要不让他打开这密密麻麻的日记，他就永远不会打开。］

啪嗒

季星合上最后的部分，喉咙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

他漆黑的瞳孔不自觉蒙上一层雾气，别过脸去不再看向泽诺。

从希望到绝望，就这样生生击垮了一个鲜活而感性的生命。

他们也是被观察的一份子吗，又是谁在充当这个眼睛？

第52章 放弃调查了

所谓常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