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被突如其来的无措定在原地，整个人如雷轰顶。

“你就不能想些其他的吗！”

好像有点作用，泽诺继续道：“你说讨厌我的信息素，我被信息素折磨的时候就会想它可不可以变成你喜欢的味道，虽然我知道那不可能。”

“所以我的信息素真的有这么难闻吗？”泽诺释放了微量的信息素。

季星那些决绝的话不可能让他毫无波动，他险些就陷入愤怒和绝望的深渊。

泽诺知道季星的嘴也许会说反话，但他的身体不会，他的尾巴非常喜欢贴着自已。

靠着这一点，他熬了过去。

“果然恋爱这玩意儿会让人变傻，你自已听听这些话不觉得好笑吗？”

季星觉得泽诺脑子被门夹了，还没笑出声。

他突然感知到一丝淡淡的甜腻味道。

季星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泽诺，那股熟悉淡雅清香再次袭来，不知道多少次在他意识模糊之际勾起他的思绪。

等等！怎么会这样？

季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他好奇地上前试探，又闻了闻新换的被子。

“你背着我喷香水了？”

或许是和泽诺待久了，他以前完全忽略了这些细微的味道

泽诺也被带偏了，表情疑惑道：“我没用过香水。”

“信息素和香水根本不是一个东西，像beta就闻不到信息素。”

“不是你再整点信息素出来。”季星满脸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泽诺依他所言多释放了些出来，但怕威压冲着季星，也没敢多放。

“臭了臭了，快散散味！”季星把排气系统开启。

“……”泽诺突然不敢动了。

当信息素的浓度散了些，季星又觉得好闻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觉得自已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难不成是因为泽诺也发生了变异？

季星已经暂时忘了之前和泽诺的弯弯绕绕，等空气净化完成之后，又忙释放了点自已的信息素。

他伸着后脖颈示意让泽诺闻闻。

泽诺目光扫过去，看见那上面还留有之前的咬痕，喉结突然滚动，眼神暗了暗。

他做好心理准备，闭上眼睛感受，却嗅到一股浓郁又热烈的香味，带着锐利的寒意，像极了早晨生机勃勃的露水。

泽诺身体明显一怔，呼吸微颤，心头好像被什么抓挠了一下。

泽诺记得第一次感受到季星信息素的时候自已异常烦躁，并不像现在能闻到心旷神怡的香味。

然而下一秒季星就调皮加重了信息素，激得泽诺皱起了眉头。

泽诺修长又带茧的手掌强硬地固定住他的肩膀，报复性的咬了上去，眼底是藏不住的欣喜。

“你干什么！”季星痛得跳起来。

如果季星是omega的话，就已经被他做上标记了。

泽诺这样想着，收敛了眼神里的占有欲，差点忘了他还要装乖。

其实泽诺并不擅长表达喜欢、思念之情，像那些肉麻的情话并不能脱口而出。

“现在太晚了，你不方便回去，我一个人睡害怕。”泽诺示弱道。

但他所有的话都没有说谎，只是放大了这种情绪，或者表达了他真正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季星会真的替他着想。

向喜欢的人表达并且得到回应，这大概就是有恃无恐吧。

“你会害怕？”季星狐疑地盯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床头。

“你睡觉给我老实点，今天的疑问明天再说吧，我确实有点困了。”

季星眼下的疲倦不是假的，被这么一折腾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