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正准备伸出长腿,不修边幅地往一旁的草地躺,看了看白得发亮的礼服正装,又老老实实坐正。
他敲了敲指节,郁闷道:“我就没想过要办这个婚礼,不就回来领个证的事情,怎么这么麻烦呢?非要大张旗鼓的,别搞得到时候又要回研究中心。”
吉姆挑着眉毛,果不其然就听见对方语气一转。
“泽诺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你不关心这些,在外面心都玩野了呢。这些年泽诺醒醒睡睡的,你来研究中心的次数屈指可数。”
季星打了个哈欠,“我很忙的好吧,又不是只有围着一个人转。”
其实在旁人看来,他们两人的个性一点都不合适,尤其季星可是个闲不住的主儿。
哪怕是放风筝也好,总有一端是拴着的,季星比断了线的风筝还要自由,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指不定哪一天他就飞远不回来了。
如今泽诺成了个能活过来就是奇迹的病秧子,只怕压不住对方锐利的锋芒。
几乎外人都默认他们并不长久,等过了生死相依的冲劲就会相看两厌,因为种种分歧而不和,暴露出两个Alpha离经叛道的弊端。
今天又是喜庆的日子,吉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把这些咽进肚子里。
“泽诺的身体支撑着完成这次婚礼没问题,后续要是各项机能稳定,可以不用回去封闭治疗了。”
季星侧着耳朵,视线落在别处,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在听。
吉姆咳了咳,“就是要多上点心,千万不要打架,尤其今天晚上最好也不要剧烈运动。”
一番嘱咐之后吉姆也没再多留。
热闹的人群都聚集在会客大厅,没人会注意到不远处上方的空中花园。
某个偏着黑色脑袋的Alpha正在闭目养神,露在外面的耳朵却逐渐红温。
“什么鬼……”
季星心想他根本就没这个心思,要是现在规划路线逃跑应该也还来得及。
这日子是没法过下去了。
*
“泽诺你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房间响起一阵沉闷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
想起泽诺的身体状况,季星立马神色慌张地推开门,随即被人一把拽入轮椅之中。
季星能感受到身下垫着对方的大腿,还没来得及质问,眼前就被蒙上了一层不透光的布料。
“你来了。”
季星听着对方压抑的嗓音,有些好笑地用手轻拍着他的脸。
“小爷我今天不动你,你给我放老实点!”
泽诺皮笑肉不笑道:“你想逃婚?逃去哪儿?”
季星被戳穿内心想法,继续嘴硬:“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搞清楚状况,不说远了就说现在我若是铁定了心要走,你追都追不上好吧!”
泽诺闷闷不乐,抓着季星手更加用力。
“你说的不错,所以……”
季星得意忘形,接过话道:“所以你就乖乖听我派遣,我让你做什么都不能违抗。”
这样季星也算报了过去被泽诺当做犯人看管的仇。
季星得了趣,想伸手把眼前的遮挡取下来,谁知手腕一冰,又粗又长的锁链桎梏住他的双手。
“等等,泽诺你这是在干什么?”
季星心下一慌,表情都没了之前的神气。
“你一点都不听话,当然要把你关起来,关到你习惯我们所有的亲昵,关到再也无法从你的嘴里听见离开。”
周边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季星挣扎了几番,能感觉到铁链有很长一段,拖在地上哗啦作响。
季星吞咽着口水,干笑道:“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