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毅像黑夜的星星。”

欧恩特意捧起封存的藏品给季星观赏。

“我见过他原本的模样，就在这里他剜去双目，被逼无奈离开了联盟。”

“如果连他都对这个地方感到失望，那么我苦心维持势力平衡，反击帝国，学他做的这一切岂不是注定了终将败落。”

听着他的疯言疯语，季星抬起眼眸，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无神的双眼，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原地。

被防腐液灌注的假面上，那双黑洞般沉寂的眼珠经年不朽，活灵活现却看不见任何生机，像一个完美的宝石一样封存在桎梏里。

季星紧了紧喉咙，从反射的柱体看到了自已的眼睛，迷茫、震惊又带着悲悯。

那份神伤不属于他，是恰好与对面的重合，将两份情绪冗杂了起来。

“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

小光已经解开椅子上的捆绑程序，这一切显然易见，但季星还是坐在那里，他想曾经的自已或许会想要这个答案。

“你承载着不同寻常的光环出生，享受着安逸与美好，光鲜亮丽的背后全是他人的血和泪。”

“我要你和我一样经历逆转的折磨，彻底变成他的模样，走他走过的路。”

欧恩逐渐逼近，正义凛然道：“我和蓝斯可不一样，他是为了自已的私欲，而我是为了联盟的未来。”

“你的加入会让帝国势头正猛的炽翼军团受挫，你会带领我们走向胜利，弥补过往的错误。”

季星沉着脸，眼见针头擦过他的皮肤，却在余光中瞥见镜面上晃过的衣角。

他抬起头来悠闲道：“说得可真好听，我都忍不住想为你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