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几处。

像他们这种情况,确实要分开些才方便。

此处没了外人,陆华亭已将身上绸花摘下,丢在桌案上。群青见他拂开床上洒满的花生果子,靠坐在床头歇息。

床帐上悬下一条红绸,拂在他脸边,愈发衬得他脸色苍白。他拿手握住,一把将其拽下来,缓了片刻,方才慢慢解开吉服。

群青借着烛火昏暗的光,猛然看见他额上闪动的冷汗,随后便看见他肩上晕开的血迹。

血气和雨的潮气混在一处。群青微怔,方才她果然没有听错!确实有暗器射过来,射中了他。

陆华亭拔出匕首在火上烤了烤,只听一声脆响,一支极短极尖的三棱袖箭掉进地上血泊里。

群青道:“方才怎么不说?”

燕王府不是对细作极为敏感吗?

陆华亭抬睫注视着她,烛光之下,这双瑰丽的眼中含着戏谑:“娘子,婚礼上某若受伤,你可知旁人会如何议论?”

“如何议论?”

“说你克夫。”

“那又如何了。”群青顿了片刻,见他握着那段红绸,自怀里取出帕子,按在血液流出之处,随后从他手中抽出那红绸,缠在了伤处,“我来吧。”

陆华亭便也没有推拒,向后靠在床头,任她靠过来:“有此名声,不是影响娘子再嫁吗?”

群青盯着这张脸看了看,他仰视人时,有种极为专注的神色。当真奇怪,分明知道危险,她却总能感觉到心跳。许是烛火炙烤,她额上亦生了汗,便直起身将发冠和吉服拆卸,丢到一旁。

陆华亭刚动了一下,未料群青冰凉的手指又搭在他手腕上诊脉,他便不动了。群青看了眼地上的细箭:“箭上有毒。怕影响明日一早面圣谢恩。厨房在何处?我去煮点白芨汤止血。”

陆华亭嗯一声,群青便转身,走了两步,想起这是燕王府,又去摘陆华亭腰上的鱼符,他蓦地抓住她的手腕:“厨房在左手边,娘子别走错了。”

说罢才将鱼符摘下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