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一个辩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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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太子轿辇匆匆停在皇后宫门外。

李玹清晨得到若蝉的求救,得知群青夜里进了大理寺,便与孟光慎有过争执。

孟光慎道:“逼供之过,总要有人承担,若殿下硬要保青娘子,便是老夫和殿下来担,殿下想让谁来担?”

“昨夜未曾禀报殿下,是听闻太子妃有孕,不忍打搅殿下欢喜。恭喜殿下,要添个孩子,而老夫为殿下之大业,已折损一个儿子。”他冷冷道,“还望殿下,不要为儿女私情,让老夫失望。”

孟观楼出了事,孟光慎说完便回去忙碌。但他的话成功劝阻了李玹,李玹的轿辇在去大理寺的路上掉头折返,挟着冷风,先去看宸明帝:“寿喜,你去看看她。”

他要先确定父皇的心意,再讨个恩典,保下群青。

李玹进来拜见,宸明帝兀自喝药,没有搭理。

毕竟太子处置赵王与土匪俘虏一事的决策,间接导致了军情。

不多时,锁链之声令李玹和李焕抬头。

陆华亭从诏狱出来,戴着手镣拜见宸明帝。

面圣之前,他已简单梳洗过。听闻夜里他被打得极重,可眼下这张洗净的脸仍是风采卓然,他脊背挺直,丝毫不见受过刑的样子。

然而叩拜之时,两袖上却有鲜血洇出,令李焕和宸明帝都定睛向那处看去。

知他吃了苦头,宸明帝神色复杂:“你可知罪?”

陆华亭的神色如常:“臣知罪,臣确实曾经违制出入采烨宫。”

宸明帝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但臣以亡母声名起誓,绝无冒犯吕妃娘娘之言行。”陆华亭继续道,“吕妃受圣人恩宠,高高在上,想与她交好的文官数不胜数;若不打点吕妃身边奴婢,连进采烨宫都难,臣又怎么有胆量冒犯吕妃娘娘?”

李玹冷冷望着他:“口说无凭。身为外臣,违制出入后宫本就有错。”

陆华亭睫毛颤了下:“臣早有心仪之人,断然不会与宫妃有染。”

此话一出,却令李焕蹙眉,低声提醒:“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