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是谁把本王带进来的?你便是大喊,旁人只会冷眼旁观罢了。”

隔壁声响归于寂静,仿佛所有人都在静观她的命运。

“臣不知何时得罪了赵王殿下。”群青道。

李盼说:“群典仪在宫中当值也有段日子了吧,怎么不懂讨好贵主,偏要与贵主对着干。”

群青道:“我供职六尚,不是奴婢。”

“在本王看来都一样。天下臣子,又何尝不是皇家的奴婢。”李盼露出犬齿,“便如本王上次告诉你的,做对的事,远比功绩更重要。”

群青说话便被他打断,他自腰上抽出那根鞭子:“等一下,本王还有一条路给你选,你让本王抽三鞭,然后本王会向圣人请命,让你做本王的侍妾。怎么了,看群典仪的表情,是不愿吗?”

群青垂目不语,忍了半晌道:“赐酒吧。”

李盼使个眼色,令小内侍把酒壶拿来,塞进群青手里,他就不信她喝得下去。

群青接过酒壶,掀开壶盖看了一眼,慢慢端起。

便在这个瞬间,她将酒全泼在木隔板上,又听一声脆响,桌上那琉璃灯被她拂到隔板上,击得粉碎。那两名小内侍慌忙去扶李盼,却已迟了。

烛火见了酒,一下子燃起几尺高的火苗,转眼烧出一个漆黑大洞来,隔壁传来慌张的骂声,拿衣裳几番扑打,却将火扇得更旺。

“南阁走水了!”远处的狱卒见着了浓烟,慌忙跑过来。

火光之中,李盼慌忙避到角落,望见群青冷而嘲讽的眼睛,被火光映得极亮:“殿下恐怕没有注意到这牢狱的提灯都是特制的吧,摔不碎,跌不破。多谢赵王殿下带如此贵重的灯前来,可是贵重之物,往往脆弱。”

她坐在案前,丝毫不避。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