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察觉。”寿喜忙道,“这青娘子也是,殿下花了心力栽培她,她倒好,竟如此不识抬举。”

李玹忽然想起,先前批折子时,群青曾经坚持要求燕王妃放宫人。

她竟然从那时,便开始筹谋了。

“确实不识抬举。”李玹嘴角绷紧,回到正殿,却是越走越快,被戏耍、被玩弄的愤怒憋闷在胸腔里,沁成冷冷的寒意,一看到郑知意倔强的眼睛,便被瞬间引燃。

“你长本事了。”他道。

郑知意道:“我做什么了?人是燕王妃放的,青娘子自己也想走。”

“你可知她经手过多少机要?”李玹道,“怎么能放出宫去?你怎么敢?”

郑知意反唇相讥:“青娘子只说出宫去嫁人,我哪知道什么机要,你也从没告诉过我呀。”

“你是不是疯了?”李玹震怒。

“我看你才疯了。”郑知意却出奇的冷静,她黑黑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脸,“我才是你的太子妃。”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玹冷静下来。

是了,眼前人才是他的妻子,是他的枕边人,他居然为一个供他差遣的女使,表现出这般失态。

“好了好了。”韩妃劝和道,“殿下莫要迁怒太子妃。这青娘子是聪明,可这天下比她聪明的人有的是。人各有志,何必强求,过两日殿下就记不得她了。”

李玹瞧了韩妃一眼。

群青走前,将韩妃拉拢来,倒是算无遗策。韩妃比她聪明,也更有权势,确实不必留着她了。

不过一个宫女,没了就没了。李玹坐了下来,只是心中深处,有几分说不上的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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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郎中在给萧云如诊脉。

原本陆华亭要去审林瑜嘉,被萧云如的喜脉打断,她不肯叫宫内医官。联想到上一世萧云如莫名病死,很可能和这一胎有关,陆华亭便叫信得过的郎中来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