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娘子果然在观中。”

“我是不是群青,与你方才说的一样,都是口说无凭。”群青道,“长史今日的话,我只当没听到过。”

“娘子不信某?”陆华亭望着她。

群青突然将手钻进他右手袖管,在囊袋中摸索片刻,掏出一袋布包缝制的桂花糖,陆华亭神情立变,眼中寒光射来。

“长史上次给我的糖,布包针脚粗陋,非是酒楼所赠,回去后我问过阿姜,是南方的母亲给儿女缝制携带的吃食。长史入朝为官,我观你步步筹谋,似乎不是想位居人上,是为了报复孟家吧?”

群青的眸中闪动着火光,亦摊开手掌,露出羊头香囊,“你我各有一条路,必须亲身验证、亲自走完,难道你会因为旁人三言两语,就动摇吗?”

陆华亭望着她手心躺着的那枚羊头香囊,良久,微微一笑:“某不会。”

似乎连火光也寂寂下来。

群青平复了情绪:“放我一条生路,小心惊动了殿下。”

提起李玹,陆华亭心中那惊涛骇浪又浮起,只轻道:“你听。”

群青听到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六娘,六娘?”

林瑜嘉在外面徘徊,将声音压得极低。顿时,群青浑身血液往头上涌。

“听见了吗?”陆华亭道,“娘子的未婚夫到了。”

“我没约他。”

陆华亭道:“是某约的。”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笺。

群青看见纸笺上自己的笔迹和书信习惯,居然被模仿得九成相似,心中轰然。

“南楚以蜡丸包裹纸笺,用训好的云雀传信,某替娘子写了笺,林主事赴约了。”陆华亭冷眼望着她,道,“娘子不过自恃没有证据,眼下证据上门。某做事三局之内必有输赢,某没有耐心了。”

群青的心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