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祖宅只有姨娘和老仆他们,平日只管吃喝玩乐、摸牌饮酒,看见令牌就放人了……哪能想到二娘已经没了。”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崔伫骤然暴怒,一脚踢翻矮几,瓷瓶摔碎,“旁人都大摇大摆出入家门了,崔家跟漏勺有什么区别?”

屋漏偏逢连夜雨,种种迹象都是不详的征兆,崔好和崔生彬已经跪下:“大兄,这次真的过不去了吗?不然我们将那账册烧了?也好过如今这样战战兢兢。”

“烧了,那些做官的岂不高兴?”崔伫说,“他们的罪证没了,罪责全是我们的,到时还不来个落井下石,杀人灭口?”

“是,不能烧。”崔生彬目生狠意,“既然我们逃不脱,这账册须得留一份底,若真过不去,谁都别想好过。”

“能找到祖宅,孟光慎此计阴狠。”崔伫说,“上次他离去时便警告了我,眼下是要动真格的了。”

“大兄,我们该如何应对?”

“应对?”窗外鱼龙舞,映在崔伫麻木的脸上,酒精浸泡着惧意,他绝望笑起来,将酒倾倒在地,“想要这账册的,又不止孟家一家。来,全都来吧。把秦尚书和宁远将军也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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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爷,今晚崔伫邀约陆华亭赴宴。”孟观楼站在书房道,见孟光慎仍静静书写,不禁道,“若那账本落在他手中,请问阿爷如何自处?”

“你如今已是当朝给事中,为何还这么不稳重。”孟光慎写完一笔才开口。

“我不稳重……”孟观楼冷然,“我的婚事,已两次被他搅散,还要如何稳重?阿爷,为何阿爷还不能正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