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萧白玩起老一套,不断消耗对方。
两人一直从月初升打到月中天,三四更了,林寂快要崩溃:这个陆萧白最近也在比试,他的体力怎么就用不完!
终于,林寂一个疏忽被挑开了剑,陆萧白也扔剑改拳,把他按住,“能不能消停了?”
林寂气喘吁吁:“是你非要挑我的刺!”
陆萧白也喘了两声,其实他也累了:“不这样你不听我说话呀。”
他拍了拍林寂的衣襟放开他,两人不顾形象坐在地上深呼吸,没精力再打了。
突然,两人同时看到不小心打落的地上某个东西欺身去抢,还是被陆萧白快一步,他看了看,心里最后一点余怒尽消:“所以,你是来给我送药的?”
林寂呵呵:“自作多情,我自己身上也有伤。”
陆萧白心道当初洞府挑得离他这么远,他寻思林寂也不经过这儿啊。
他并未说破,笑道:“那一起用吧!”
林寂瞪他:“凭什么?”
气氛尴尬下来。
许久,林寂愤愤不平道:“你凭什么教训我?难道你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做个坦荡的君子,从不背后谋害,与他人争夺机缘不会不择手段,从不把别人当垫脚石么?”
弱肉强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林寂上一世用血泪得出的结论。
而陆萧白,也根本不是纯白无瑕的君子,他狡猾得很。
“你说的,我估计一件也做不到。”
陆萧白迎上林寂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我也不是好人。同时,我做事的目的性很强,决定要完成的事,一定会想方设法实现。”
“不过阿寂,”陆萧白调整姿势面对他:“我今日也并非是要劝你做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