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叔就算心里对他有怨,也不至于用如此狠心毒辣的方式来杀他!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可提着人到地方时,林钰在云州暂居的府邸早已人去楼空,对方很有远见地先跑了,连一片衣角都没留,他就那么自信一定能害死自己。
林寂气得划破指尖,以血脉为引,施展术法追踪。
被他提着的人见到他施法,两眼一翻没知觉了。
陆萧白用笼子一直控制着的毒鼬闻到血气,也一个劲躁动不已。
然,术法居然未有指引。
陆萧白上前,看向终于冷静些许的身边人,“这倒奇怪了。”
林寂与他三叔血脉相近,以他的修为追踪,方圆百里皆该有所回应才对。
难道对方能凭空消失,还是会缩地千里?
次日,林寂和陆萧白抓着放毒物之人到衙门报案,每当这时总有一群人围观。
“这不是祥和布庄的老板吗?他做这事干嘛?”
“嘁,此人本就坏良心,卖高价不说,进的货还以次充好,他布庄早该倒闭了!”
当陆萧白将在肉铺里买的大骨头扔进笼子里,被毒鼬咬得一点不剩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官老爷连忙让人把毒鼬拿出去打死断了案,布庄老板被打二十大板扔进牢里,本就一般的名声毁了个彻底。
所谓出气自要抓住机会,能出多少算多少。
他供出来的玉老板早已畏罪潜逃,周围人惊讶不已。
“怎么会是玉老板?会不会是此人故意攀咬他?想拖人家下水!”
“他来云州一年,施了十几次粥,不像是坏人啊!”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可见林钰在外人前,把自己的名声维持得不错。
林寂阴沉着脸,转身离去。
又等了一天,林钰的去向仍无线索,林寂只好再次去找王伯父,请他帮忙打探消息,随后与陆萧白先离开云州,毕竟这次主要的目的是去遗迹历练。
陆萧白没有立场评价太多,但他看林寂一路上沉默着也有些揪心,“阿寂……你不必怀疑自己,人心难测,不是你的错。”
林寂停下脚步,纳闷看向他:“本就不是我的错,你干嘛这么说。”
陆萧白:“……”他这不是在想办法安慰他嘛。
林寂冷哼:“我想好了,本来我不想争的。既然对方那么怕我回去,等我出遗迹,我就去和他争。”
“我偏要活生生站他面前吓死他,再把我爹的家业抢回来。”
就算他如今用不着人间的钱财,也不会留给对方。大不了把家财变卖了存进钱庄,朝廷不倒,他的钱就不会丢失。
陆萧白怔了一会儿笑出声:“你能这么想很好,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生闷气。”
这么说,以后阿寂会越来越阔绰!果真,老天总是让人越不缺的东西越唾手可得,越缺的人却要苦哈哈一点一点攒钱。
林寂看向对方一字一顿:“他还不值得我浪费自己的精力。”
他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但凡出事总是先反思自己,找自己身上的原因。
如今他明白了,都是对方有病,还想把错误推给他,他才不上当。
陆萧白伸手拽了拽林寂衣袖,“那我们走吧。”
又过一日,两人终于御剑到了灵虚遗迹。
遗迹本无好恶之分,是天下人的贪婪令此处不得不画地为牢。
陆萧白当着林寂的面把他腰间的玉佩拿起来在追魂箭头上绕了绕,“里面情况复杂,避免走散了我找不到你。”
林寂偏过头,陆萧白靠得有点近。何况他这么随意挑起自己贴身的配饰,让他心间像是被羽毛轻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