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的时候项致远告诉项明阳:“项致勇死前录了一段视频,项明强在项致勇的灵堂上准备了一个大屏幕,他要在遗体告别那天播放这段视频。”
项明阳冷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视频中一定说,项致勇跟我签的股权转让协议是被逼的,不是自愿,也一定把我说的一无是处。最重要的一点,他要把股权留给项明强。”
项致远皱了眉头:“我还没看到视频,不过内容应该也跟你说的差不多。”
“利用舆论同情弱者的心理,添油加醋的视频一出,所有舆论谩骂都指向我,指向现在的项氏。”
项明阳面无表情的说道。
“现在迪拜的项目,上海那边的项目都在关键时候。”
项致远不无担心的道。
车内沉默了片刻。
项明阳低头了一下项致远的讣告,遗体告别就在明天早上八点。
项氏集团是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内,整个玻璃行业的巨头, 项致勇作为项氏的前任董事长,他的遗体告别必定汇聚政商两界的精英,如果那个时候项明强选择播放项致勇的生前录的视频,那影响不可谓不大。
项明强到时候也一定会找许多的媒体的人过来,尽可能的扩大影响力。
“现在能联系到项明阳强吗?”
“联系不到,连他妈都联系不到。”
项明阳双手抱胸,身子靠在车座椅上,眉头紧皱看着前方。
过了片刻,他低头看了时间,离项致勇的遗体告别遗失,还有不到三十个小时的时间。
他问道:“项致勇生前交往的男男女女都有,能联系的到尽量联系一下。我手里有项致勇生前治脏病的就诊记录。”
项明阳顿了一下,想到自已的母亲,想到了母亲在与项致勇的婚姻中所受的苦。
他转头看向项致远道:“到时候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项致勇在暗影里怔了一下,瞳孔有瞬间的收敛,他道:“你妈这些年清静惯了,能不打扰她就不要打扰她。”
项明阳心头动了一下,点头道:“好。”
他知道明天在项致勇的体告别仪式上,他和项明强不止要比谁更委屈谁更惨,他还要把项致勇的一些丑事都扒出来。
这对谁都不是光彩的事,尤其是对整个项氏集团的不好影响是无法估量的。
现实中有个活生生的例子。
山东一个非常有名的培训学校,因为家丑经营状况每况愈下。
他不想项氏集团在他手中每况愈下,他只想项氏在他手里蒸蒸日上,比从前更强。
他自认不是个无能的人。
也不想其他任何人因为项氏的问题,觉得他是个无能的人。
尤其是顾维,他要让顾维对自已放心,要让他觉得自已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这个家丑我一点都不愿意扬,主要怕伤了项氏。”
项明阳声音有点沉闷道。
“只要项明强在,这点家丑就是钉在项氏身上的脓疮,扬就扬了,也好及早去旧生新。”
项明阳苦笑道:“叔叔说的对。”
“已经在联系人了,还剩下的这个二十几个小时应该能找到几个,男女都有。”
项明阳此时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项致勇死的也蹊跷,我天亮去疗养院看监控。”
项致远点了点头 。
“如果项致远的死有人做了手脚,那就能把项明强一棍子打的永世不能翻身。”
项明阳冷笑一声:“项明强是既要权又要钱。”
“他有那样的能力吗,单就他近来做的这些事,钱和权他都驾驭不了,只会更快要他的命。”
项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