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阳半躺在公寓里玻璃顶的阳台上,食指中指夹着烟,看着漫天的星光,眼里尽是忧郁。
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满了,他的食指已经熏的有些黄了,但是烟依然一颗接一颗的吸抽。
九年了,他忍到现在才找顾维,不光是因为这九年,他要殚精竭虑的把项氏集团掌握在自已手中,还因为现在寺庙修行的母亲跟自已说,爱一个人就让他自在的做自已。
他一遍一遍的想这句话。
现在来看来就算自已忍不住去找他了,甚至因为久积的思念肆虐让他做出非常过份的事,也没办法让他爱自已,哪怕是自已爱他的十分之一,哪怕是不再那么讨厌自已。
想到这里项明阳长叹一口气,他从躺椅上起身,在三十六层的高楼俯瞰雍市的繁华夜景。
项明阳从知道自已的父亲项致勇在外跟别的女人生了两个儿子之后,他就每一分每一秒的都在发奋努力,不敢有一丝懈怠。
要问他累吗,他从不说累,甚至从来也不想自已是不是累,只知道自已必须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往前走,不能回头不能恐惧,他要在项家掌握最大的主动权,作为儿子他必须维护自已母亲的尊严和安稳,他要为母亲出口恶气。
在知道父亲在外有家的时候,他仅有十三岁,而父亲的双胞胎私生子居然只比他小了两岁,真是笑话,亏他还一直以爸爸为荣,觉得他有一个富有而且温馨的家。
从那以后,他的一颗热腾腾的心,仿佛瞬间被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