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洋目露凶光，紧握手机，声音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道：“顾维，据我所知你除了在雍市工作过，并没有特别什么亲人在雍市，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能让你缺席明天的合同签约。”

顾维本来就很急了，听到王海洋这样的话，心里莫名起火道：“王总明天的合同签约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前期工作已经圆满完成，如果没有前期工作的圆满完成，也不可能签得了合同，明天的签合同是对前期工作的认可，合同是期末考试后的奖状，这张奖状不会因为考了高分的学生没来就不发了。”

王海洋竟然无法答言，有时他都不得不承认顾维口才好。

但是他实在不想顾维再跟项明阳再有任何接触。

印象中第一次嘴巴比脑子快道：“可是按着公司固定作为负责人无故......”

顾维没等他把话说完立刻道：“如果这样的话，公司可以对我做出任何处罚，开除也行。”

王海洋听了一下顿住了，开除那怎么可能，想都别想，甚至顾维都不要想着从公司离职，那是不可能的。

顾维这么坚决，王海洋只能服软，他道：“顾维，你言重了，如果实在你 实在有事，明天签合同我去也行。”

顾维轻吐一口气道：“谢王总。”

然后就挂了电话。

王海洋还再跟顾维说几句话呢，没想到他这么快挂了电话。

肯定是生气了。

顾维也是有脾气的呢，王海洋笑着想。

顾维到了雍市已经是晚上十点。

他给项明阳打电话。

此时的项明阳在母亲在归家寺的房间里，他又困又饿，但是一点饭也吃不下，一分钟也睡不着。

他像打坐一样盘膝坐在母亲的坐垫上，虽然是闭着眼睛但脑子里思绪纷飞。

手机突然响了，低头看放在腿边的手机，看到是顾维的电话，他拿起手机按了接听。

听到顾维有些发抖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项明阳听了立刻从坐垫上起身道：“我在念山寺里，这里有几十分钟的山路呢，车过不来。”

顾维仿佛有些泄气般道：“那我不过去了。”

“别，别，你打车到山下，我这就下去，在山下路口等你。”

“好。”

挂了电话，顾维立刻招手打。

项明阳立刻拿着手机出去。

已经是夜里将近十一点，山路很黑，他用手机手电筒照明。

他走的很快，摔了两脚，顾不得疼，爬起来继续走。

到了山脚路口，他看到顾维正站在路边拿着手机像是给谁在打电话，很快他的手机响了，是顾维的。

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开心，抑或是二者都有，他莫名的鼻子发酸。

按了接听嗓子有点哽道：“你转身。”

路灯下的顾维转身看到了项明阳立刻向他走去，看到一身狼狈的项明阳，脸上还有两处擦伤，双手上都是血道子。

顾维眼睛里都是心疼，看着他不说话。

“山路不好走，我摔了两脚。”

“我们现在还要上山吗？”

顾维将他胳膊上粘的一片枯叶拿掉问道。

“我们回家吧，山路太难走了。”

项明阳捞起他的手，紧紧握在自已手里。

两人打车回到顾维的住处，进了屋顾维发现他嘴唇发白，脸色也苍白。

顾维立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项明阳有些虚弱的笑道：“我没吃饭。”

“一天都没吃饭？”

顾维吃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