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顾维,在听到声音时身子顿住片刻,然后转身在看到项明阳的那一刻,他眼中立刻燃起了怒火,“你跟踪我?”
项明阳笑道:“那怎么可能,我在这散步呢,刚巧看到你,怕打扰到你,就在你后面没出声,走那么久的路,又怕你累了,就叫了你。”
“变态!”
说完转身就走。
项明阳立刻跟上,“学长,你不能这样欺负你学弟啊。”
顾维听了又顿住脚,“是我欺负你,还是你欺负我,项明阳你跟我说说清楚。”
项明阳痴痴笑道:“我欺负你了,你也欺负我了,咱们互相欺负。”
“去你妈的,谁跟你互相欺负了。”
顾维说的咬牙切齿
“你看我额头上,疤还在呢。”
“项明阳你个混蛋,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现在没在牢里待着你就知足吧。”
“我为什么要在牢里待着,难道你要告我,男的强奸男的,那能说的出口吗?再说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啊。”
“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项明阳见顾维真动怒了,立刻就怂了,“我闭嘴行吧,你让我跟你一起散散步行不行。”
大学期间,这条梧桐大道是顾维最爱的一道风景,尤其秋天的时候,他每天至少走上一趟。
梧桐大道的尽头是诚江边,秋天的诚江水透着冷寂沉静,看着江水能让他沉淀下来心里的浮躁,感受到与大自然的链接。
好不容易回学校一趟,他是要走到江边的。
所以也不管项明阳是不是跟在身后,他在梧桐大道上走自已的路。
慢慢踱步快到江边时,项明阳突然又叫:“学长。”
顾维全当没听见,继续走自已的路。
项明阳也不急, 没两分钟叫一声学长。
说不定他就有哪一句不小心答应了呢。
终于在项明阳不懈的努力之后,顾维不小心顿住了脚步,转头看他。
项明阳莫名红了眼眶,看着顾维低低的说:“学长,能不能让我抱抱你。”
顾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怒火四起:“你不是闭嘴吗?”
“我忍的辛苦,我就只是想抱抱你,没别的想法。”
“项明阳,我是直男,这辈子我们不可能,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放心好了,我会治好你的直男病的。”
顾维现在无比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他无话可说,说来说去,都是车轱辘话。
不听不看不闻,转身又继续走自已的路。
项明阳又像个跟屁虫一样,继续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的走。
终于到了江边,顾维轻叹一声,双手抄在卡其色风衣口袋里,站在江边静静地看着墨色的诚江水。
项明阳也学他一样,先叹一口气,双手也抄在黑色的风衣里,站在江边低头看江水,他感觉诚江一到天冷的时候,就变成了西游记里的黑水河。
顾维一心的沉静,被项明阳的一声轻叹彻底搅散。
于是转身就走。
完全没了刚开始平静的心情,还是回去继续浮躁吧。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猫咛咛的声音,像是小奶猫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看去,看到在江心有一只小奶猫正在挣扎,看起来很是可怜。
项明阳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根木杆,正蹲在江边把握着木杆的胳膊伸的长长的,但是这木杆离猫还是有几公分的距离。
项明阳还在尽力伸胳膊,试图木棍够到小猫。
他的一大半的鞋,已经踩过了江沿。
再往前一点,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