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还政变的那几十条人命,如此,子玑会不会觉得朕对他太苛刻了?”
“他犯下此等大错,理应受罚,陛下若不如此,天下人也不会肯的,能保他一命,云家已经知足,只是为何这里还留了一个空?”
云子玑指了指圣旨上最后一行字:流放西洲 年。
这里并未写上流放几年。
“既是流放,便有时限,朕没有资格审判他的罪,多少年子玑来定,就当是还你脖颈上那一剑。”
云子玑反问:“陛下不怕我偏袒,写个一年?”
湛缱笑了笑:“便是半年,只要是子玑写的,朕都没有异议。”
云子玑执起笔,顿了顿,最终只书了两笔,落成一个“十”字。
湛缱看了只说:“想必云非寒心甘情愿受此十年苦刑。”
当日夜里,这道圣旨下达北微三十六城,也落到了云非寒手中。
云非寒认出“十”的笔迹是子玑所写,哭了又笑,只要子玑愿意惩罚他,便是流放百年,他都甘之如饴。
他还得感谢湛缱成全,让子玑亲手判了这道刑。
?
两日后,云子玑带着湛缱做好的小飞鸢,在花园的角落里,找到了湛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