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确实有点酸,可能是天气太热,放到外面的时间久了,自然有点发酸,很正常,还能吃还能吃。”

这会儿时间,杨姐已经吃了三碗饺子了,抬头奇怪道:“饺子里面有醋的酸味很正常,你难道吃不得醋?”

饺子很香,有种令人上瘾的感觉,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

“什么吃不得醋?都是借口。”角落里的老妪突然阴阳怪气地出声:“他那胃娇贵着呐,吃不了咱们这些粗茶淡饭,依我看,指不定在心里骂咱们穷得抠搜。”

“吃饭都怀里还抱着死畜牲,也不嫌脏,真是晦气。”

“某些人啊热脸贴冷屁股,吃力不讨好。”

“行了,少说两句。”村长低声呵斥,老妪哼了一声不再作声。

等胃部的呕吐感消去,宋玉辞端起饭碗再次尝试,闻到那股酸酸的怪味,不出意外又跑到门边,吐得昏天黑地。

他虽然有些挑食,但也不至于吃不了醋,人家热情招待,自已不吃岂不是不给面子。

宋玉辞多次尝试,奈何一闻到那股怪味,胃囊就翻涌不止,只好归因于饮食差异。

饺子最终没能吃成。

天色渐暗。

宋玉辞回到屋子,怀里的黑猫仍昏迷不醒,他想了想,在床榻上垫了块布料,又把它放到上面。

猫儿体型娇小,看起来还没成年,毛茸茸的肚子随着呼吸而微微上下起伏,小小的一团可招人喜欢了。

之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黑猫浑身漆黑,顺滑的毛发里没有一根杂毛,典型的传统玄猫。

在这个小世界的文化中,传统玄猫能辟邪、镇宅、招财,被人们认为是吉祥寓意的象,一般来说,很受大众喜欢。

然而在落后的村庄里,黑猫似乎并不受待见,小孩追打虐待,大人嫌弃晦气。

可怜的小家伙。

宋玉辞爱抚地给小猫顺毛,摸够了才收回手,观察自已的身体状况,对方的力度不是很大,伤痕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不凑近看,基本看不出来异样。

晚饭时间点到了,暗一准时送来香喷喷的饭菜,里面还有几块他喜欢的餐后甜点。

换做平常,宋玉辞毫不犹豫地大快朵颐,饭菜和甜点吃得干干净净,这次他草草挑了几条蔬菜,很快就放下饭碗。

暗一敏锐觉察到少年低落的情绪,难得开口问道:“怎么不多吃点,今天有人欺负你?”

宋玉辞用手支撑下巴,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缓缓摇头,叹了口气。

“...那是怎么回事?”暗一不解道。

“我只是感觉,自已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杨姐。”宋玉辞本以为能和杨姐成为交谈甚欢的好朋友,但认识了一个多月,到头来仍觉得十分陌生。

大环境对人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杨姐在深山里待了五六年之久,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当初知书达礼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现在却成了家庭主妇,满眼都期盼着生男娃,妥妥的生育机器。

宋玉辞也曾在私底下询问过杨姐,问她还想离开这里吗,她若是想,自已可以尽力帮忙。

没拐来前,杨姐温柔善良前途光明,她不应该被锁在大山里,一辈子见不得光,一辈子生儿子。

但光自已愿意还不行,还得看杨姐愿不愿意离开这个村子。

只要她点头同意,宋玉辞会尽自已所能给予帮忙,实在不济,他给暗一磕头献身都行。

时木哥呆呆的,连自身的感情都不知道,若自已主动献身,百般讨好,时木哥被美色昏了头,说不定能换来一些好处。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杨姐手里的针线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