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没过，宋玉辞意识醒了，身体却动弹不得，隐约感受到手脚上的束缚，嘴巴被胶带封住。好难受。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争吵间，一只粗糙大手钳住他的下巴，恶狠狠的年轻声线从头顶传来。

“这小子虽然是个男的，但这张脸却比那些娘们都漂亮，哭起来勾人得很。要不是最近手动紧，急需现金，极好的上等小羊哪里轮得到你。”

男子的力气很大，几乎是同时，少年雪白的腮帮子印出一道道指痕，跟嫩豆腐似的，稍微一用力就碎。

宋玉辞吃痛，一滴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本就雌雄莫辨的脸蛋愈发勾人。

空气传来啧的一声，又道。

“看清楚了，这张脸起码都是五万起步，两万块都便宜你这糟老头子了。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滚！别挡在前面耽误老子生意。”

男子松开手，抽起烟来，轻蔑的视线透过薄雾落在面前的老头，心下不屑，死光棍穷得抠搜，七八十岁了还惦记着娶媳妇，老不死的东西。

他吐出一口烟雾，目光瞥了眼昏迷不醒的少年。

容貌又纯又欲，滑嫩的皮肤白得反光，身段柔软，男子阅人无数，仅凭一眼就看穿少年妥妥的上等货色，很勾人。

要不是最近行情下滑，人越来越不好骗，再加上迫切需要现金救急，他非得收入囊中，亲自尝尝中个滋味，可惜看得见吃不着。

“两万块？！你疯了吧，一个带把儿的，不能生孩子，哪里值两万块。”头发花白的老头一辈子都待在村庄里，没有出过大山，没摸过女人的手，劳累了半生才攒了点老婆本。

男人张口闭口两万块，简直要命。

老头气呼呼咒骂，嘴上不满，身体却反应诚实，浑浊的眼珠子始终黏在少年那张脸上，确实很漂亮，比村长之前买的婆娘都要漂亮。

“五千，五千怎么样？”老头盯着昏迷的少年，再便宜点，也不是不行。

男子彻底没了耐心，手指掐灭香烟，横眉怒目呵斥道：“去去去，别挡在这里耽误生意，赶紧给老子滚。又穷又抠，滚远点。”

凶狠的语气吓得老头后退几步，周围路过的村民很多，却没有一个投来异样的眼光，这种情况已是习以为常，当街买卖人口的事再平常不过了。

老头畏惧地看了眼男子，转而盯着地上的少年看，捂着裤兜的手紧了又紧，犹豫不决，倒是旁边看热闹的中年男人出声道。

“他不买，我买。”

中年男人从围观人群中走出来，来者体型肥胖，短袖包裹着肥硕的啤酒肚，宛如六月怀胎的孕妇。

他从腋下的钱包里抽出两沓红票子，动作豪横的丢在桌上，“这是两万块，钱给你，人我带走了。”

男子瞥了眼来人，脸上的横肉瞬间转变笑意：“哟，这不是张总吗，哪股风把您给吹来了，上次的小羊怎么样？”

“那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水嫩着呐。”

第2章 山神的宠儿（2）上等小羊

张财狗色眯眯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听到这话，烦躁地挥手。

“别提了，嫩确实很嫩，但脾气又臭又硬，死活不肯让人碰，供它吃喝，它不计恩情反而咬我一口。养不熟的白眼狼。”

男子瞧见对方残缺耳垂的右耳，心下了然，他重新点燃香烟，调笑道：“后来怎么样，既然养不熟，倒不如把小羊还给我，给它重新寻找一位雇主。”

他说这话，确实是想把卖出去的货物讨要回来，但也没抱多大希望。

张财狗是他的老顾客了，出手阔绰，舍得花钱，每次都会照顾生意，一来二去也算摸清了这位老顾客的性子，本质上就是一只脾气暴躁的铁公鸡，绝不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