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错开九幽的进一步亲昵。

现如今，宋玉辞神海里一点灵气也没有了，只能等它慢慢涨回来。

“既是如此。”九幽手指下滑，停在宋玉辞腰间，勾起纹路细腻的仙鹤玉佩，吊穗微微晃悠，“这可是个好宝贝，你可愿给了我？”

他说着，手指微弯，作势要勾走玉佩，宋玉辞拦下，拒绝的言辞格外坚定：“不可。这是师尊给我的，我一直贴身挂着，不曾离身。”

“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了别人。还望九幽师兄莫要为难于我。”脑海里划过清霁剑尊那张不染纤尘的脸以及一年来的悉心教导，黑暗中，宋玉辞眼眸闪烁碎光。

说是救命之恩，连个小小玉佩都不肯给。

你们名门正派最会嘴皮子功夫，虚伪得紧。

“师弟不愿，我自不会强求。”九幽脸色冷了，声音也冷了，他起身，欲自顾前行。两人的距离拉开了，衣袖却传来阻力。

他没有转身，语气幽幽：“拉着我作甚？”

宋玉辞自然感受到九幽的失望与冷漠，他面露难色，攥着衣袖不放，犹犹豫豫才说了句补救的话：“除了玉佩，只要是师兄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是吗？”

“自然。”

潮湿狭窄的暗道响起一声轻哼，九幽抬手捂住左胸膛，曾经的剜心之痛恍若昨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早已是无心之人。

在胸腔里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上古法器命心，里面蕴含阴阳之力，是比九转还魂丹更厉害的存在。

以命心为泵，模拟心脏在胸腔里运转，九幽才能苟活于世。如今，命心里面的阴阳之力正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消耗，几百年后，他将魂飞魄散。

踏着无数尸骨走到魔尊之位，怎会甘心就此陨落？

无论是命心，还是昆仑镜，九幽想要的这两样，都是宋玉辞给不起的。

不过，真要说起来，倒还有一样。

“若我要你，你给，还是不给？”